離婚後,傅爺的醋壇子翻了 沈念從未想過,她跟傅辭的婚姻,會以這樣不堪的姿態潦草結束。
原以為她和傅辭即便不能兩心相許,至少可以相敬如賓共赴白頭。
可她忘了,這段緣分,本就是她偷來的!
如果不是溫語桐突然出國,拋棄了傅辭,她根本沒有機會,進入他的視線,更遑論成為傅太太。
所以,傅辭才會將她形容成狗吧!
“狗這種東西,隻要稍微哄一哄,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三年婚姻,她就像我養的一隻狗。趕她走,不過是一根肉骨頭就能解決的事,不用在意。”
回想起在會議室外聽到對話,沈念緩緩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環住肩膀。
盡管這樣,她的身體還在不受控製的發抖。
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細細密密深入骨髓的疼從心底向四肢百骸蔓延。
後來傅辭又說了什麼,沈念已經聽不清了,滿腦子隻有那句“她就像我養的一條狗”。
多麼諷刺,又多麼一語中的的形容!
的確,她沈念就是傅辭養的一條狗。
從愛上他的那天起,隻要傅辭稍加辭色,她就會心甘情願的為他獻出一切。
可是十年,她愛了傅辭整整十年。
哪怕是養條狗,也該有點情分,可她卻始終捂不熱傅辭的心。
隻因為,傅辭愛的那個人,不是她,是溫語桐。
而現在,溫語桐要回來了。
而她這條狗,也是時候被傅辭踹到一旁,苟延殘喘。
她當初的不顧一切,如今看來,就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沈念捂臉,滾燙的淚從指縫中洶湧而出,砸在地麵,開出一朵卑微而絕望的花。
她哭的無聲,卻悲痛,撕心裂肺的痛感難以遏製的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以至於鈴聲響起時,她恍惚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站起,低頭翻包。
“小心!”
高大的陰影將沈念籠罩,緊接著她的手腕驀地被人抓住往旁邊拉了一下,呼嘯而過的電動車從身旁疾馳而過。
距離沈念方才的位置,僅有半步。
沈念微微一愣後仰頭,淚眼中撞入一張棱角分明,冷峻俊美的臉。
傅辭。
男人清冷的眸光落在沈念滿麵淚痕的臉上,眉頭微蹙:“你……”
話未說完,攥在掌心的手腕被她以極大的力道抽回。
沈念後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傅辭的眉頭皺的更凶了!
“你怎麼在這兒?”沈念的嗓音,帶著哭過後的嘶啞。
傅辭擰著眉,從公文包裏抽出一張麵巾紙:“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
輕薄的紙張隨風微晃,白晃晃的刺眼。
沈念忽然想起,她和傅辭的婚姻,正是因為一張麵巾紙。
那天高中同學聚會,傅辭作為風雲人物被勸著喝了不少酒。
那是沈念第一次看到傅辭酩酊大醉。
他漲紅著臉在洗手間裏嘔吐,她心疼卻不敢表現,隻能在一旁給他遞上一張紙巾。
再後來,酒精作祟意亂請迷。
酒醒後,他問她,想要什麼交代。
暗戀了他十年的自己鼓起勇氣,提出讓他負責。
於是她成為了傅太太。
可結婚後沈念才知道,從不飲酒的傅辭之所以會在那天酩酊大醉的原因——溫語桐出國了。
“沈念?”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傅辭沉聲呼喚,往前走了一步。
沈念抬眸看著那張冷峻寡言的臉,所有恍惚的情緒漸漸回籠,包括那些被痛苦溺沒的理智。
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終於像是認命了一般緩緩啟唇。
“傅辭,我們離婚吧。”
她擁有了和傅辭三年的婚姻,也算是給她十年的暗戀一點回饋,是時候為這段終究無法宣之於口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了。
傅辭腳下一頓,喑暗的眸中閃瞬即逝一絲錯愕,“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