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你來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
她看著別墅門口的佟婉玉，目光發冷。
佟婉玉眼眶泛紅，下眼瞼透出青黑，眼皮有肉眼可見的浮腫，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顯然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對她打擊很大。
她看著江晚，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攏了攏耳邊稍顯淩亂的發尾，開口之前，眼眶又開始泛紅了，“晚晚，當年的事，是媽錯了……”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大可不必。”
江晚目光直白地看向她，“還有，別自稱我媽，別侮辱了這個稱呼。”
“晚晚！”
她說完就要走，佟婉玉連忙叫住了她，“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可是我當年也有我的苦衷，要不是江鎮海當年辜負了我，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江晚直接打斷她，“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
“晚晚，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你知不知道你哥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鬱戰北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佟婉玉說著就要衝進來，卻被門口的保鏢死死攔住了，她隻能越發加大了聲音哭喊，“晚晚，當媽求你了，好歹當年是媽拚死拚活生下你你才有的今天，你就幫你哥求求情好不好，鬱戰北一定會聽你的！”
江晚原本已經打算要走了，聞言又突然轉過身來。
佟婉玉因為剛才的掙紮，頭發都散亂了，身上的大衣也歪歪斜斜，整個人都透著狼狽不堪。
江晚看她的目光卻比之前更沉更冷，似乎要透過她哭紅的眼睛看進她心裏去。
好半晌，她才開了口，眼眶不由自主也微微紅了，“你真的把我當你女兒嗎，你口口聲聲自稱我媽，可若不是為了你兒子，你真的會一而再再而三這樣低聲下氣找上門來求我嗎？”
“我……”佟婉玉一個個想著她的問題，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
她目光怔怔然凝向江晚，顫抖著唇，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讓我來替你回答吧，你不會。”
江晚目光灼灼看著她，突然在她麵前笑了起來，眼底卻盡是嘲諷，“你隻知道你兒子失蹤很長時間了，快死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海邊，他又是怎麼對我的？”
“你自己生的兒子，你也養了這麼多年，你應該比我了解吧，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人命在他眼裏，比草都輕賤，別人的尊嚴對他而言，更是可以隨意踐踏的東西！”
江晚想起那天晚上楊冽對她做的所有事，整個人幾乎有些不受控製地發起抖來，“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鬱戰北沒找到那裏，或者再晚到一步，我會怎麼樣？”
“我會被他讓他帶去的兩個手下活活玩死，如果玩不死，他大概還會將我活活掐死，丟進海裏淹死，或者別的什麼更殘忍可怕的方式。”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那裏，所以，我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