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臨隻是輕聲歎息，將她的身子擺正，蘇蕁眼前一片黑暗，男人牽起她的手，引著她走到床邊，蘇蕁緩身坐下，楚昭臨伸出指尖，順著蘇蕁的皮膚劃過，蘇蕁被他摸的微微戰栗。
男人見狀輕笑：“師姐明明就很喜歡我。”
蘇蕁眼睛被遮住，聽到楚昭臨含笑的聲音時，她也隻是微微偏頭，完全不知道，說話間，男人的眼底沒有一絲笑意，脖頸外的魔紋緩緩溢出，根本沒有男人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所有的慢條斯理都是裝出來的，楚昭臨現在恨不得徹底打暈蘇蕁，將她的雙腳纏住，永永遠遠地被他鎖在這裏，沒有一絲逃離的機會。
師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楚昭臨在心底歎息，將頭垂下，溫熱的呼吸相貼，緩緩湊近蘇蕁的唇。
他想以情欲粉飾這不平靜的一切，將那泛出裂痕的鏡子填滿，偽裝出一片靜謐，一如他們之前的幾日。
可他知道，自己的師姐不是會妥協的人，於是那道質問如高懸的達摩克斯之劍，終於落下。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呢？”
蘇蕁輕聲問道，她已經能感受到唇邊溫熱的呼吸，對方動情又溫柔，這麼溫情的時刻，蘇蕁問出這樣無厘頭的話，可真是擾亂了一番興致。
偏偏楚昭臨真的停住了動作，不知過了多久，蘇蕁能感覺到楚昭臨貼上來，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男人終究是沒用力，觸了一瞬便離開了。
眼皮上的手指移開，蘇蕁緩緩睜開被遮擋了許久的眼睛，在視線清晰的第一瞬，望向了楚昭臨平靜又瘋狂的眼底。
“師姐為何一定要走呢？”
楚昭臨漠然的問，他臉色很平靜，幾乎讓人猜不透心思，聲音很冷很低，八大護法一聽便知，尊上的理智已經陷入危險的邊緣了，要是想保住一條命，還是得絞盡腦汁地想好回應。
蘇蕁緩緩一笑，輕聲問道：“難道你要將我困在這裏一輩子嗎？楚昭臨？”
楚昭臨現在是真的想見點血……來釋放自己壓抑不住的情緒，他脖頸處的魔紋若隱若現，暗紅一片。
“有何不可？”
楚昭臨幾乎是瘋狂地在問：“為什麼你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想要離開呢？……蘇蕁？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明明你說好了會永遠陪著我的，明明……都說好了的……”
蘇蕁：“我會陪著你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走？”楚昭臨頭痛欲裂，他搭在蘇蕁肩膀處的指尖泛白，自己強行恢複記憶，就相當於與法則抗衡，他這幾日一遍又一遍地纏著蘇蕁，因為隻有貼近少女的時候，那些過往才會變得清晰起來。
可現在對方又要離開，他在外麵布上了層層禁製，不想讓蘇蕁見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可……
“我說過了，我愛你，我不會食言。”
楚昭臨微怔，眼底的瘋狂與猩紅褪去，啞聲喃喃道：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