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蕁與他攀談了許久,楚昭臨一字一句盤問她所有的經過,像是要把這百年錯過的一切悉數補回來,蘇蕁起初還戰戰兢兢地,生怕男人接受不住,所以將自己身上的係統和天道說的很委婉。

豈料楚昭臨接受能力很強,旁人聽到穿越重生這種事,荒誕離奇,定是會一一尋根問到底,可楚昭臨隻是微笑著淡淡一聽,便再也沒多說什麼。

他不在乎蘇蕁過去經曆了什麼,也不在乎蘇蕁到底是不是修真界的人,當蘇蕁在他耳邊低眉順目說話時,楚昭臨餘光瞥了一眼蘇蕁腳腕上的細鏈。

光滑漂亮,戴在蘇蕁腳上的話……就更令人心情愉悅了。

楚昭臨淡淡一笑,這種光滑的細鏈,不就適合拿來將人困一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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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蘇蕁都在楚昭臨的寢殿中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自那日他們徹夜談心後,楚昭臨整個人的態度都溫溫和和的,每日像變戲法一樣為蘇蕁送上美味的菜肴,也不知道在魔域這種狗都嫌的地方,楚昭臨是怎麼搞到這些珍饈的。

自從開了葷,男人更不知節製了,每夜都纏著蘇蕁,當蘇蕁想厲聲斥責他時,外人眼中高傲無情,冰冷至極的魔尊則會委屈巴巴地縮在她旁邊,暗紅色的眼眸中似泛起水霧。

“師姐……這百年來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蘇蕁:“……”

蘇蕁無奈,她是真拿這樣的楚昭臨沒辦法,每到這時都覺自己虧欠楚昭臨許多,而男人對蘇蕁的嘴硬心軟也十分清楚,他無聲地勾了勾唇,繼續拉著蘇蕁沉淪於欲望中。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知多久,蘇蕁漸漸品出些不對勁來,她腳上的細鏈還沒摘,隻能在這間寢殿中行走,雖然她每日一睜眼便能見到男人,幾乎沒力氣行動,也沒閑心去思索其他事。

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楚昭臨的態度,明明白日的男人那麼溫和,怎麼一到晚上就像失控了一般,怎麼勸也勸不住,要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像是存心不讓她去想別的事一般。

若非她是渡劫期的修士……怕是真的要死在這張大床上。

在蘇蕁神誌不清,朦朧之間,她望向楚昭臨的眼底,不僅有濃重的欲望,那暗紅色的瞳孔凝視著她,竟有一種無聲的難過,像是冰麵下暗流湧動的火山,隱忍又威懾。

外麵的天空霧蒙蒙的,蘇蕁倚靠在楚昭臨的懷中,男人施著術法緩解她身上的酸痛,一手拿起桌上的蓮子銀耳粥,不緊不慢地送到她嘴邊。

蘇蕁張口乖乖吃掉了。

蘇蕁就這樣一口一口接受男人的投喂,半晌後,她淡淡笑了笑:“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楚昭臨將瓷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很久之前就學會了”。

男人將蘇蕁轉個身,麵對麵,“師姐,我現在會的東西很多,也很厲害,厲害到可以保護你了,你……你能不要離開我嗎?”

蘇蕁一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楚昭臨這句話別有深意,她緩緩眨了眨眼,望向楚昭臨的眼底,可男人隻是平靜又溫柔的看著她。

蘇蕁點了點頭,回應道:“好,我不會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