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快到霞慕尼了!”詹姆望著遠處的塞納山,興奮的說道。這幾天艱苦的山路帶來的疲倦神情,立馬一掃而清。想到塞納山穀低下霞慕尼的陣陣擊劍聲,詹姆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動力。
而一旁的同樣望著塞納山柳悟道卻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神情,霞慕尼這塊自己修煉了近7年的地方,幾十年不見,又誰比他更懷念霞慕尼呢?落日的餘暉,映照在塞納山頂,演化出千萬道金光,這熟悉的美景頓時把柳悟道帶入了深深的記憶深處去了。
“戴維斯!!趁在黑夜之前趕到霞慕尼,我們得加快步伐了”被詹姆這麼一叫,柳悟道慢慢緩過神來,他拍了拍馬頭,往山坡奔去。
.......
.....
“開始吧,來自克洛羅魯的戰士巴裏克.索頓,來自黑鴉城的勇士瓦斯裏特.坦塔羅斯,開始你們榮耀的戰鬥吧,讓諸神見證你們精彩的劍之舞蹈。”麵色冷峻,身穿黑色長袍的選士官把手中的裁決錘狠狠的敲了下去。
在選士官的站台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決鬥場,決鬥場的外牆由眾神山堅硬巨岩砌成。決鬥場中間站著兩個年輕男子,他們同時抽出了手中的巨劍。
其中穿黑色重甲,頭戴鐵盔,手臂有普通人大腿粗壯,一臉惡相的男子名叫巴裏克.索頓,他並不是普通的修煉者,他是克洛羅魯城重劍騎士團團長安德烈.索頓引以為豪的長子。這隻是他來霞慕尼修煉的第一年,可是他重劍之下,已經慘死了9個人。在選士官的戰力薄上,他的戰鬥值已經達到4800,要知道普通的修煉者練上3,4年也難以達到1000的戰鬥力。他不屑的瞧了敲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他弱小很多的男子,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不自量力的廢物!”巴裏克罵道。
他對麵的男子叫瓦斯裏特.坦塔羅斯。瓦斯裏特穿著黑色輕甲,他並沒有戴頭盔,露出淺色的黃色短發。他用戴著黑色的狼皮手套的手朝自己的脖子輕輕的劃了一下,然後用充滿挑釁的眼神朝巴裏克笑了笑。
選士官不明白這個來自黑鴉城的男人,為何如此自信,要挑這麼一個大家夥決鬥。要知道這個黑鴉城的男人之前隻決鬥過一次,而對手的戰鬥力不過2000.黑鴉城曆來都不是產劍士的地方,選士官心裏認為這場決鬥必將是瓦斯裏特慘死作為結局。
霍!!被瓦斯裏特挑釁後的巴裏克大吼一聲,臉上露出粗厚的青筋,他揮起重劍往瓦斯裏特頭上劈來,希望一刀了解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
悾悾!重劍砸在石板麵上,發出沉厚的打擊聲,巨大的衝擊力甚至把地麵砸出了裂縫。但是並沒有砸到瓦斯裏特。他輕輕的往後一個敏捷的退步,避開了這一擊。
“全身蠻力的蠢貨。”他臉上淡定無比,眼前這個抓狂的巨人仿佛對他毫無影響。
巴裏克再次被這個黑鴉城的無名氏嘲弄後,臉部漲的通紅,那一道道清筋似乎要爆了出來一樣。他狂躁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巨劍連著向瓦斯裏特砍了幾十下。
可是瓦斯裏特仿佛捉摸不透的靈貓一樣,避開了巴裏克所有的襲擊。躲閃那些猛烈的攻擊是那樣的輕鬆,他臉上甚至看不到一絲慌亂。
選士官看到這一幕,不禁驚愕萬分。這個黑鴉城的年輕人居然身手如此迅敏。“蠢貨!”瓦斯裏特吐出這兩個字,然後仿佛旋風一樣,繞到了巴裏克的背後,用腳狠狠的往他身上一踹。巴裏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瓦斯裏特踩在巴裏克的背上,用劍指著他的腦袋。然後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
“且慢,壯士。他可是安德烈.索頓的兒子。”選士官怕巴裏克死在自己的劍戰場,急忙說道。
“那又怎樣?”瓦斯裏特瞟了一眼選士官。
“黑鴉城的人從來就不把克洛羅魯的廢物放在眼裏。”瓦斯裏特慢慢說道。
“不過,現在我不會殺了這廢物,我更傾向到時候在克洛羅魯的屠城戰役之中把索頓家族所有人的頭顱一個個砍下來。”瓦斯裏特冷笑道。
說完他往巴裏克耳邊輕輕一揮劍,一隻血淋漓的耳朵飛了出去。
啊!巴裏克痛苦的抱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腦袋慘叫到。
瓦斯裏特走到那隻掉落的耳朵旁邊,狠狠的踩了幾腳。然後帶著一臉的冷峻慢慢的走出劍戰場。
......
......
“終於到了”詹姆望著遠處的一個刻著巨劍的近10米的巨大石碑,亢奮的叫道。
柳悟道輕輕的跳下馬匹,走到石碑前。摸了摸這塊由黑石鑄造,布滿歲月痕跡的石碑。
“到了城區,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下吧。”柳悟道眼神空泛,背對著詹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