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林黨舔了那麼久,都舔成親密戰友了……
現在好不容易陛下變了,他怎麼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你東林黨舔得,難道我溫體仁都舔不得?
可當他聽到外麵傳來的慘叫聲和廝殺聲,心下一團麻亂,額頭上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這位小皇帝,還真是狠啊!
聽到聲音,朱由檢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溫體仁一眼,“溫愛卿來了?來人,賜座。”
“多謝陛下。”溫體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子。
小太監端來一把椅子,他隻敢坐半個屁股。
看著溫體仁這副模樣,朱由檢倒是一下就樂了,“溫愛卿今日在早朝所奏之言,甚合朕的心意。”
“現下官員貪汙成風,已經到了非大力整治不可的地步!”
“不過……朝堂上是一回事,朝堂外麵也並非天下天平。你看看這道折子,是從淮北傳來的。”
“不知溫愛卿有何良策?”
聞言,溫體仁連忙接過折子。
這道奏折是河南汝州道右參楊嗣昌寫的。
“臣,楊嗣昌聽聞淮北居民食盡草根樹皮,甚或數家村舍,合門婦子,並命於豆萁菱稈。”
“此渡江後,灶戶在搶食稻,饑民在搶漕糧,所在紛紜。”
“一入鎮江,鬥米百錢,漸至蘇、鬆,增長至百三四十而猶未已!”
“商船盼不到關米,店鋪幾於罷市,小民思圖一逞為快。”
“朝廷若不及早賑災,恐成禍患!”
溫體仁隻看了一遍,便明白了楊嗣昌的意思。
淮北地方上的饑荒影響的已經不隻是百姓了,就連南北貨運和地方物價,也都因此受到波及!
而且,這奏疏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了。
饑荒到現在,還不一定發展成什麼樣了!
最關鍵的是,一個月以前的奏折,現在才送到京城。
那麼,可能有兩個原因。
第一就是事情已經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什麼叫無法收拾?
那就是十室九空,滿街都是饑民,每夜都要死成百上千人的地步。
到了那個時候,離地方動亂也就不遠了。
第二個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楊嗣昌,他沒有遵守東林黨的朝政規矩,把本“不該”報的事情,給報了上來……
“陛下,關於如何解決災荒,臣有辦法!”
溫體仁人老成精,自然知道皇帝不會平白無故把這封奏折丟給他看。
既然給他看了,自然是要他體諒帝心,幫忙做點事的……
“哦?”朱由檢饒有興趣,“說說,溫愛卿如何考慮的?”
“陛下,賑災最需要的無非就是錢糧……”
溫體仁想了想,豁出去道:“臣聽說不少官員家裏有很多銀子,若是陛下信得過臣,給朕一點淨軍,臣這就去幫您取來!”
朱由檢,“……”
草!
這他娘的果真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