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有嬰兒在深夜裏啼哭。
嗬~隔壁這女人是又把孩扔在家裏,自己出去打麻將了吧。
睡夢中被吵醒的葉明哲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抓起一旁的水杯貪婪地喝了幾大口。
這明明才六月,天氣就熱得如此難耐。
隔壁嬰兒的哭聲不斷地傳來,葉明哲無奈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你好,是這樣……”
“對對對,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每次都麻煩你們,就是擔心孩子出事。”
這不是第一次了,女人大晚上獨自外出打麻將的次數多到葉明哲記不清,最離譜的是有一次葉明哲與同事去酒吧喝酒,卻看見隔壁女人在不遠的卡座與人痛飲,男男女女肆意放縱,舉止親昵,一旁還在繈褓裏的嬰兒仿佛從不存在。
她姓徐,不到三十歲,小區裏的牌友都喊她小紅。她是有老公的,是個很老實的男人,見了熟人總是憨厚熱情地打著招呼,長期在外工作一年也見不了幾次。
她這樣的情況,她老公是否知道呢?
不得不說,警察辦事的效率很快,不到四十分鍾就帶著女人回來了,先是帶著女人進屋看了看孩子,然後才來敲響了葉明哲的家門。
“陳警官,孩子沒事吧。”葉明哲熟練地拿出身份證遞給帶頭的民警。
“天氣太熱,孩子熱的臉都憋紅了,尿不濕也沒人換,也虧你報警及時,不然少不了去醫院。”
陳警官將掃描完的身份證還給葉明哲後又將隔壁女人教育了一番後這才離開。女人狠狠白了一眼門口看熱鬧的葉明哲,重重把門關上。
整棟樓樓道的燈亮了又滅,全世界安靜的又隻剩下葉明哲一個人。
半夜三點二十,屋內的熱氣還未褪去。
葉明哲慢悠悠下了樓,在綠化帶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午夜的室外有著絲絲清風,徐徐吹來,舒適涼爽,令人期待。
小區是十年前修建的,有個好聽的名字,理想花園。算不上老破小,多層的結構也不會像遍地可見的高層那樣令人壓抑。
聰明的物業在減輕自身投入建設的同時,也讓小區裏的老年人們充分發揮了中國人骨子裏對土地的熱愛。
對葉明哲來說就是該有的綠化植物沒多少,果樹蔬菜一應俱全,也是生機勃勃滿眼翠綠的一番好景。
葉明哲不記得曾經何時一次醉酒歸來,俯身彎腰嘔吐在了一株菜苗上,大概就是這一片吧,隻記得第二天起來發現那株不知是大蔥還是什麼的菜被連根挖掉,原地隻留下一個被刨過的坑。
嘿,估計被大娘嫌棄死了。
終於涼快了,此時的葉明哲舒心的癱靠在長椅上,目光卻被長椅另一頭的物件吸引住。
借著小區監控補光燈散發出的光亮,葉明哲將這本封皮看著似皮非皮,很有質感的裝訂物拿在手中細細觀察著。
封皮似皮非皮,有著動物皮膚的細膩結實感,卻又沒有皮革的厚實,其顏色接近咖啡色卻又略淺一些,大概類似於很好看的棕色。
原主人大概是怕時間久了散架,又將其很用心的用油繩當裝訂線裝訂了一番。封麵上的《童話》二字看起來不像印刷體,倒像是一個人一絲不苟認真規整地寫下,充滿了儀式感。
難道是日記又或者是摘抄本,歌詞本一類的用途?葉明哲不禁地抿嘴笑了,以前初高中的時候常幹抄歌詞這事,有歌詞的直接抄在上麵,沒有歌詞的就一句一暫停,又或者全憑記憶記下來,然後再一字一句的寫在歌詞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