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倆那兒離開，沒走幾步，她就碰到了來圍觀她的大批人馬。
祁天徹走過來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番對話。
“還真跟傳言一樣，瑞王爺家這傻子還挺漂亮的。”說話的人聲音輕佻，帶著絲醉意。
“小傻子，跟我說話，有意思嗎？”那個輕佻的聲音發問。
“有意思呀。”傻乎乎的聲音回答。
“那跟我回家，怎麼樣？”
“跟你回家，還有傻子這麼陪我聊天嗎？”
其他人“撲哧”一樂，“張大人，她罵你傻呢！”
當著這麼多人被笑話，張大人有些下不來台，一張老臉僵了僵，“你到底是真傻假傻？”
“嗬……你說呢？”
張大人本來想說假傻，可他是喝了點酒，但沒喝得太糊塗。
瑞王爺都說這是個傻子，他現在非要說她假傻，是要跟瑞王爺做對不成？
答什麼都是錯，張大人哼了一聲。
“嗬……”傻笑一聲，葉冰瑤神秘地壓低聲音，“其實我昨天去王府後廚了。”
“……”原來還真是個傻子。
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蹦出這麼一句，大家都下了結論。
瑤瑤的表情很嚴肅，聲音更神秘了，“我問後廚養的豬，我是真傻假傻，它也哼了一聲。”
“噗……”
這回連祁天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見他的出現，本來要發火的張大人也不敢發作了。
“王爺……”眾人訕訕地出聲。
按照祁天徹的習慣，現在是該簡短地命令瑤瑤一聲“過來”的。
但話都溜到嘴邊，他卻突然住了嘴，懷疑如果真的這麼命令一聲，她會傻乎乎地一笑，說一句“大黃，你來了啊”。
想象了一下那場景，祁天徹忍不住又屈起食指，揉了揉額角青筋。
'>他最近好像常做這個動作？想到這點，祁天徹額角的青筋跳得更厲害了。
“嗬……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誰要跟瑞王爺“玩”！在場的人都在心中大喊。
還好祁天徹雖然臉色極差，卻沒什麼興致理會他們，直接黑著臉，把那個笑得傻乎乎的人扯走了。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走到無人的地方，祁天徹冷聲問她。
“嗬……你說呢？”跟之前問張大人一樣，瑤瑤又這樣問了一句。
祁天徹忍不住攥了下拳頭，再次提醒自己，沐沐現在很喜歡這女人，他不能隨便把她掐死。
“不知道。”他冷冷地報出答案。
“嗬……昨天的豬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豬哼了一聲？”
他笑，語氣格外平緩，可眼睛卻微眯了起來，那一瞬間散發出的驚人氣勢，震懾得人心裏發寒。
看他這模樣，瑤瑤的表情也嚴肅起來，語氣十分鄭重，像是在跟他分享什麼機密，“有個性的豬哼了一聲，沒個性的豬都說不知道！”
“……”他絕對聽到自己神經斷裂的聲音了！
“你聽得懂豬說話？看來你也不是人！”祁天徹覺得自己八成是被氣瘋了，竟然在跟一個傻丫頭在鬥嘴。
“豬遇到它不嫌棄的人，就會開口說話了。”
瑤瑤說著很誠懇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別再說得這麼大聲，這樣別人就不知道豬都在嫌棄你了。”
“……”
祁天徹一口氣哽在喉嚨口，氣得半死之後，突然笑了。
而且不像在冥湖邊那次笑得那樣殘忍嗜血，他現在是真的在笑。
“有時候本王都在羨慕你，遇到不高興的事，可以立即反擊回去。”
他說得感慨，聲音也不再像平時那樣冷沉。
瑤瑤想到了之前偷聽到的那段對話，那個回答“還好”的女人是誰？
聽他當時問話的聲音，他一定是喜歡那個女人，但以他的權勢地位，想娶心愛的女人不是很容易的事？幹嗎要那樣壓抑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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