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那天在街上碰見的小丫頭麼,她是公主?
意外看到熟悉的人,冷情心裏感到十分震驚,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坐在那兒的白月影,搜集著記憶深處的印象。
不對!最小的七公主名叫白影月,而不是白月影!
冷情簡直想咆哮,簡簡單單的隻是把名字給換了個位置而已,為什麼自己就沒有想到呢?
皇帝開場白已經講完,冷情半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接下來又到了每個女眷的表演時間,而冷情卻還是四處觀望著。
風采不減當年的太後呂玄衣將白灝澤叫到了身邊,眼中不自禁的閃爍著淚花:“灝兒啊,當年你母後喜愛萬花含苞待放的景象,自此每年她的生辰都會舉辦一場賞花會來慶祝她的生辰,可如今她卻隻能在天上看到了。”
太後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你母後當年也可謂是轟動了三個國家的第一才女,沒想到…”
“皇奶奶,別說了,人都去了,孫兒是不會原諒父皇的,今兒是一年一度的賞花會,同樣也是母後的忌日,孫兒隻想讓母後在天上也能看到萬花齊放。”
白灝澤依舊是一副冰山臉,可是語氣中卻很明顯的透露著他很不高興。
皇帝有些愧疚的歎了口氣,“是朕對不起你母後,好了,灝兒,眾人都在這看著呢,還是繼續賞花會吧。”
“皇奶奶,影月早就聽說半夏姐姐才華出眾,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去年影月生病沒能見著,今年的賞花會可否讓半夏姐姐再次獻藝呢?”
白影月穿著冷情設計的衣裳顯得更加可愛,玲瓏的身段在衣裙的襯托下毫無遺漏的展現了出來。
她跑到太後身邊,撒著嬌的搖著太後的手臂:“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皇奶奶。”
太後臉上抑鬱的神情即刻變成了寵溺的笑臉:“好好好,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半夏丫頭跟灝兒同台演奏了一曲,當真是震撼了在場所有人,不知今日,半夏丫頭又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呢?”
正好,冷情也想看看這白沫王朝第一才女之稱的蘇半夏到底如何,她癡呆的看向蘇半夏,確實是美貌,談吐得體,弱柳扶風,果然是大家閨秀啊。
蘇半夏嫣然含笑,纖柔的聲音讓人聽了格外舒服,宛若空穀幽蘭般的氣質顯露無疑,她福了一個身,繼而說道:“回太後,去年乃九王爺托福,臣女這才得以脫穎而出,應當是九王爺才華兼備才是,臣女倒是愧不敢當。”
隨後,她給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走出座位繼續說道:“臣女獻醜,跳一段羽衣霓裳舞,若能得太後和皇上,還有小公主的喜愛,臣女榮幸之至,不知九王爺可能再次幫個忙。”
蘇半夏將話說得很完美,沒有絲毫瑕疵,皇帝滿意的點頭,看向白灝澤時意味深長:“灝兒,半夏丫頭的提議你看如何,去年你們一人吹簫一人譜琴,被流傳為天子佳人、天生一對,依朕看,你就答應了吧。”
天真的白影月隻是一味的想看到精彩的表演,隻是白灝澤坐於座位上並不答話,所有人都看著他,白影月嘟著小嘴,又小跑到白灝澤身邊撒起了嬌。
平日裏,白灝澤麵癱,冰冷的模樣都是那麼讓人退避三舍,誰也不敢惹,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因為對他母後的歉疚,也是至始至終的遷就著他。
然而對於白灝澤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知在何時起,他就寵著她,慣著她,什麼事情也都依著她。
“好,既然影月想聽,九哥哥就彈給你聽。”白灝澤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掐著白影月的小臉,寵溺的答應道。
冷情驚訝的看著白灝澤的變臉,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她悄悄的對著白影月豎起了大拇指。
白影月嘻嘻的對著冷情眨了眨眼睛,眼珠子咕溜溜的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偷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