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怔愣著,詫異的看著秋哥,心中那根緊繃的弦輕輕顫抖,心再也堅硬不起來。
“把湯藥拿走,以後不用再送來了。”公主對著外麵的侍女喊道,侍女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簾子後的動靜讓她麵紅耳赤。
可公主馬上就要出嫁了,若是——
唉——
德龍公主這邊風光無限,裕王那邊也是春光乍起。
自那日在街上驚鴻一瞥之後,裕王對那轎中的女子便念念不忘,隻可惜那日卻再也沒有追上,裕王不知怎麼的,猶如中了相思病一般,對那女子的相貌總是情不自禁的流連。
對其他的女子也再也沒有了興趣。
這日正好乘船遊湖,裕王摟著舞姬歌姬在懷,卻又想起了那日的女子,突然外麵傳來一曲琵琶聲,裕王不禁聽的入神,便想著見一見那琵琶是誰彈奏的。
下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京中明春樓最近當紅的頭牌鶯歌,隻是聽這個名字,裕王便心頭色字乍起,隻可惜下人去說了自己想見對方的意思,可是對方卻尋了理由推辭。
裕王一聽卻更想著見一見了,本來對那街頭轎中女子就念念不忘,幾乎要害了相思,若是再見不到這鶯歌,隻怕也沒心思離開陳國了。
離出發回夏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以後再來陳國也不知道何時,對裕王而言,若是留下遺憾,那可真的是人生憾事。
思及此,裕王便親自去船頭喊話,並親自吹了一曲蕭聲,在紅塵中打滾的裕王在劍術方麵乏善可陳,可是在音律方麵卻很獨到,那鶯歌聽聞裕王的蕭聲,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始一並彈奏起來。
二人以樂律相交,曲罷,也漸漸有了通感,此時裕王再次提出相見,那鶯歌竟然也沒有拒絕。
珠簾隨著風被掀開,露出裏麵白色的裙角,裕王的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隻是女子抱著琵琶輕紗遮麵,可是卻仍舊讓裕王認了出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鶯歌竟然就是那日街頭驚鴻一瞥的女子。
船板還沒有連上,裕王已經迫不及待地到了船頭,癡癡地看著那鶯歌,暗自歎氣道,“姑娘可是讓我好找?”
鶯歌煙波流轉,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裕王,“公子此話何意?”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又遇見了姑娘,姑娘可願意跟我來船中詳談?”裕王心頭一把火燒的正旺,若是不能把眼前的女子揉在懷裏,隻怕這相思病又得厲害幾分。
“公子如此相貌,自然是願意的,隻是我身份低賤,隻怕——”鶯歌牢記陸蓉跟她說過的這裕王的癖好。
“怕什麼,我心儀你,難道還不舍的為你花錢。”裕王急忙道,遞了個眼色給下人,那下人便挺直了腰道,“隻怕你還不知道你遇到了多大的運氣,好好服侍我家主上,我家主上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聞言,穎兒心裏更加鄙夷,仗著有權有勢就把女人當做玩物,沒得到的時候花言巧語恨不得拋卻世俗迎娶,可是一旦得到了便棄之如敝屣,哼——
隻是麵兒上卻是吃驚又誠惶誠恐,道,“公子——”
“胡說什麼,身份地位在我看來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跟姑娘有緣分,姑娘若是不嫌棄,今晚上咱們就在這船上一邊喝酒一邊彈琴可否?”說著,裕王已經踩上了船板,朝著鶯歌走了過來。
鶯歌似乎有些犯難,可是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把手交在了裕王的手上,“如此,自然甚好。”
閩越在船內聽著一切,一言不發的喝了一杯清茶,等到夜深之後,才飛躍到裕王的船上查看,知道春穎事情已成,才回去跟陸蓉彙報,陸蓉倒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反應。
這一切早就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
德龍和裕王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害死了照儀,現在這些不過是收點利息罷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離德龍公主和裕王啟程就隻剩下兩天,可是這二人最近卻都有些身體不適。
德龍公主原本也沒有上心,可是仔細一算,月事竟然已經拖了七八天了。
要知道這些年她的月事可是一直都挺準的。
想到前些日子情迷之時,跟秋哥沒少做那些事情,她便心裏擔憂,讓人偷偷尋了個禦醫過來,沒想到還真的——
急忙封了禦醫的嘴,德龍公主也是急的不成,可是這個孩子是她此生懷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跟駙馬的,怎麼舍得不要。
可是裕王那邊——
想到這些,德龍公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