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氛融洽的父女倆,柳思恬想起自己初見時他的模樣,唇邊漾開一絲不自知的笑。
當初的他,睥睨眾生,高不可攀。
如今,卻變成了細膩又溫柔的好好先生。
這樣的他,真的完美到了極點。
柳思恬進屋與一眾長輩家常了片刻,午餐也的菜肴也端上了桌。
其樂融融的團圓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用過飯的柳思恬坐在沙發上休息,直至傍晚時分,才在一眾長輩不舍的目光,帶著孩子返回傅山區的住處。
別墅裏,春玲和夏婉二人早已準備妥當。夫妻倆一回來,立即從秋霜和冬霧手裏接過了兩個孩子。
白耀辰不顧柳思恬的低聲抗議將人抱上樓,替她洗好澡料理好傷口後,這才將人再度抱下了樓。
春玲見主子和夫人過來,立即恭敬的打開了虛掩著的房門:“小少爺剛剛拍完嗝,剛睡下不久。”
“二十四小時輪班,薪水按十倍翻。”
白耀辰抱著柳思恬往回走,話鋒一轉,冷淡的強調立即充滿了震懾力:“若有什麼不妥,我唯你們是問。”
柳思恬眼巴巴的看向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臥室門,哭笑不得的開口:“看一眼…都不行?”
“孩子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休息。”
白耀辰腳下步子不停,看向懷中人的視線滿含寵溺:“他就在屋裏,等你休息好了,隨時都可以下來看。”
見他堅持,柳思恬也不好再逞強。她乖乖由著他將自己抱回主臥室,躺在床上卻是難以入睡。
“有心事?”
柳思恬思量再三,還是將心裏一直想問的話問出了口:“許雪芊…現在怎麼樣了?”
許瑱誠夫婦前前後後到醫院找了她許多次,都被他擋了回去。
她知道他的用心和用意,也一直沒有問過此事。
“在監獄。”
白耀辰撫在她背上的手頓了一瞬,目光微深的看向了懷裏滿腹心事的人:“心軟了?”
許瑱誠夫婦的養育之恩,始終是她心裏的軟肋。
正是因為知道她的弱點,他才不願讓許瑱誠夫婦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寬恕,在他這兒,不存在。
“明天,我想去許家一趟。”
“如今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白耀辰輕撫著懷中人的發,微冷的腔調裏透著不容置疑:“我不會因她牽連許家。但是安安,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她。”
他不是沒給過她機會,她不僅絲毫不知悔改,還得寸進尺利的用了穆梓深。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對心懷不軌之人過度仁慈,就是最自己最大的殘忍。”
柳思恬緩緩搖了搖頭,環在男人腰間的手下意識緊了緊:“駱曼洲讓我差點失去了你,我絕不會讓這樣的厄運在我身上重演。”
“既然不改初衷,許家就沒必要去。”
“養父母待我恩重如山,就算我們現在不見,大婚時,也是要請的。”
看著仍舊不鬆口的丈夫,柳思恬唇邊漾開了一絲極淺的笑:“我和許家的淵源天海人盡皆知,你想我在婚禮上被戳脊梁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