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掉老爺子黑的跟鍋貼一般的臉,柳思恬看著一臉隱忍不發的古老太太,戲謔的笑出了聲:“你那點演技,在老宅裏自娛自樂的演演就算了。到這來惡心我爸,太不地道了吧?”
白瀚海心頭一熱,看著擋在自家身前的媳婦兒,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有血緣關係的,與他當庭對峙。靠著兒子建立起關係的兒媳婦,卻在關鍵時刻義無反顧的,將他這個長輩護在了身後。
“柳、思、恬!”
“又想拿東西往我身上招呼?”
看著氣的胡子發抖的老人,柳思恬一臉不屑的輕嗤出聲:“您現在,恐怕沒那個能力了吧?”
“你這個不孝…”
“在您麵前,我的確不孝。因為,我的孝順,隻給配我孝順的人。”
柳思恬伸手指向他身後的母子三人,滿臉的嘲諷:“為了那些不著邊際傳言,您帶著這幫扶不起的阿鬥興師動眾的找過來。口口聲聲說白淵的未來高於一切,現在急著往白淵頭上扣屎盆子的,可是您自己。”
“你…!”
“一個外人竟敢如此出言不遜,簡直放肆!”
柳思恬的奚落讓古婉瑤臉色難堪至極,她安撫好老爺子的情緒,罕見的冷了臉:“瀚海,你們夫妻倆就是這樣教小輩的?”
“宏遠偉彥為何被裁,並不是秘密。如今父親這樣公然帶著他們過來,的確會給集團招來非議。”
白瀚海緩步往前與兒媳婦並肩而立,情緒波動雖不大,卻是不怒自威:“她說的句句屬實,何錯之有?”
“老爺子還在世,我們就連進集團大門的資格都沒有了?”
見白瀚海死咬著兒子過往的錯處不放,古婉瑤立即打起感情牌,演起了哭戲:“老爺子,你瞧瞧瀚海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我爸不過說你們這樣公然過來容易引起非議,到了你嘴裏就變成他不許你們進集團大門了。”
看向假惺惺抹淚的古氏,柳思恬往前走了兩步,唇角微揚充滿了譏諷:“哭了這麼久帕子都還是幹的,您這演技,倒不如當年精湛了呢。”
“混賬!”
白偉彥猝不及防上前,揚手就往眼前牙尖嘴利的女人臉上扇去:“大哥既然舍不得教,那我就代大哥來教!”
“你敢動她,我廢了你這雙手!”
白瀚海怒不可遏的往前,想要阻攔卻已是來不及。眼看著那巴掌就要落下,一直溫婉柔軟的兒媳婦,卻一把抓住了白偉彥揮來的手!
這猝不及防的反轉,就算是一向穩如泰山的白瀚海,眼中也有著瞬間難掩的驚訝。
他這斯斯文文的兒媳婦,居然有這麼利落的身手?!
看著雙目怒睜的白偉彥,柳思恬麵無表情將攥緊的手扭到令人牙酸的角度,在難忍難忍的慘痛聲裏,毫不留情的抬腿將人踹飛。
嫌惡的拍了拍攥過白偉彥的手,柳思恬睨了眼自牆角踉蹌爬起的白偉彥,目露譏諷的看向了目瞪口呆的一行人:“丈夫,妻子和兒子都到齊了。你們一家子,還真是夠齊心協力的。”
古婉瑤憤怒不已,卻忌憚柳思恬突然顯露的實力,不敢讓兒子再次貿然出手:“這是我們白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