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救他,先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雙手負於背後,麵具下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禹荊川,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
“朋友?”
男人細細咀嚼著朋友這個詞眼,意味不明的嗤笑出聲:“普通朋友,值得你以性命相挾,求我救他?”
“並非所有犧牲,都要和愛掛鉤。”
看著被夜色包裹在其中的挺拔身影,柳思恬心中沒來由竄起一股無厘頭的熟悉感。
強迫自己壓下心底那絲荒唐的念頭,她微微加重手間匕首力度,語調中多了絲破釜沉舟的堅決:“與其關心我的私事,閣下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麵具下的白耀無聲收緊負於後背的手,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帶路。”
“多謝。”
抵在喉間的匕首微微卸力,柳思恬低不可聞的呼了口氣,緊繃的後背微不可查的鬆了鬆。
無名向來一諾千金,答應的事從不反悔。
有他相助,定能為禹荊川多掙幾分勝算。
猝不及防轉變的局麵讓昊天霖驚駭不已,他看著戴著麵具的男人,隻覺眼前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無名被道上的人傳的神乎其神,一向是能動手絕不多動嘴。
正主,居然這麼八卦?
留下幾個手下負責清理現場,昊天霖立即招呼餘下的手下趕往了禹荊川所在之處。
柳思恬在無名的要求下與他同坐後排,聞著身邊那若有似無的陌生香氣,她下意識將身子默默往窗邊挪了挪。
注意到她刻意拉開距離的舉動,白耀辰麵具下的唇角悄無聲息勾起,語調卻依舊冷淡:“ 這會兒想起來怕了?”
柳思恬逼著自己放鬆靠倒在座椅上,帶傷上陣的後遺症讓她不受控的擰了擰眉:“落在閣下手裏,怕這個字眼,有意義嗎?”
將她不適的模樣收入眼底,白耀辰壓下將人強攬入懷的衝動,沉著嗓子問出了聲:“後背的傷,怎麼弄的?”
“說起後背的傷,”
降下車窗驅散車內的陌生氣息,柳思恬側首看向右側同樣靠在座椅上的男人,神色冷淡:“還要多謝無名先生,替我報了那一棍之仇。”
“舉手之勞而已。”
麵具下的白耀辰言語冷淡,眉宇卻極其的陰翳。
早知那畜生傷了她,他真不該讓那畜生死的那麼輕鬆!
突然的寂靜讓原就不寬敞的車內更顯壓抑,霧影悄咪咪瞄了眼車內後視鏡,立即將油門踩到了底。
伴著濕氣的風呼嘯入內,吹的渾身濕透的柳思恬不由打了個噴嚏。璀璨的光芒一晃而過,白耀辰看到那條被她仔細收回衣領裏的項鏈,一顆心像是泡了熱水一樣,滾燙的厲害。
強壓下心底的衝動將身邊的毛毯扔向她,他的視線,含了絲難以自持的灼熱:“脖子上的項鏈,不錯。”
不著痕跡上拉毛巾擋住男人有些過分灼熱的視線,柳思恬裹緊毛毯,重新靠回了座椅上:“我丈夫送的。”
柳思恬寶貝項鏈的舉動讓白耀辰麵具下的唇角無聲勾起。壓下將人攬進懷狠狠疼愛的衝動,他卻明知故問的繼續發問:“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