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荊川,你以為你在禹老天爺子那裏有多少份量?”
昊疆禮瘋狂大笑,原就陰翳的眉眼,此刻更加可怖:“要你死,可不是我一人的意思!”
男人瘋狂的話語從破損的車窗裏一字一句衝入耳膜,震的柳思恬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在陵園裏感受到的那瞬間殺氣,不是錯覺。
禹老爺子不僅想殺她,連禹荊川這個血脈相連的孫子也要一並鏟除!
“沒得談,就不必浪費唇舌了。”
伸手扯掉領帶,禹荊川脫掉外套開門扔進車裏,趁著轉身那一瞬,朝柳思恬悄無聲息張了張嘴,隨即大力關緊了車門。
混合著悶哼與利器碰撞的聲音響起,柳思恬想起他悄無聲息吐露出的那個‘逃’字,心中像是壓力千斤巨石般沉重。
睨了眼手裏染血的外套,她深呼吸平複情緒,趁著男人遠離車門的那一瞬間,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
撿起掉落在車門邊的一根鐵棍,她仔細藏好領子裏的項鏈,微垂的眼眸裏,有著轉瞬即逝的狠戾。
“他不留餘力護你,你居然敢下來。”
昊疆禮睨了眼被纏的脫不開身的禹荊川,緩步走向緊緊抓著鐵棍的貌美女子,眼中浮起明晃晃的邪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嘖,這話,果然不假。”
柳思恬臉色蒼白攥著鐵棍緩緩後退,視線卻不時瞟向一旁無法脫身的禹荊川:“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換他平安。”
“別急,”
看著強裝鎮定的女人,昊疆禮笑容殘虐,緩緩朝她伸出了手:“你們倆,一個也逃不掉。”
這麼美的皮囊和身段,配上楚楚討饒的淚和不堪折磨的尖叫,一定非常蝕骨銷魂吧?
他在外夾縫求生了兩年,是時候讓禹荊川那個混小子嚐嚐歇斯底裏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瞥見昊疆禮幾乎貼上柳思恬下巴的手,禹荊川踹飛一個正在糾纏的對手,目眥欲裂:“昊疆禮,你敢!”
“你這般舍命護她,她還自投羅網的下車。保不齊,你的心頭好更喜歡我這款呢?”
昊疆禮伸向女人下巴的手微微頓住繼而持續往前,看了眼自己身前麵色發白的女人,他的視線卻落在再次被手下拖住的禹荊川身上:“禹荊川,老子要你親眼看著…”
細微的聲響拂過耳膜,帶起了昊疆禮的警覺心。他下意識側身閃避,卻仍舊未曾躲過那蓄謀已久的一棍。
昊疆禮被砸的不僅眼冒金星,更是頭破血流。他捂著血流不止的頭急速後退,眼裏湧動著駭人的血色:“臭娘們,你敢陰我!”
“色字頭上一把刀,”
柳思恬輪著鐵棍飛速向前,美目森冷:“自尋死路的人,我自然要成全。”
伸手接下再次劈來的鐵棍,昊疆禮大力扯下棍子的同時,腹部也挨了一記重踢。
他身形不穩的連退數步,睨了眼手裏染上自己血跡的鐵棍,眸色陰沉到極點。
向來隻有他玩弄女人的份,今天,他卻接連在這女人手裏栽了兩次跟頭。
這個讓他顏麵盡失的臭婊子,他絕不能輕繞!
“看在你的容貌和身段上,原本我是想破例將你收為己用的。”
扔掉手裏帶血的鐵棍,昊疆禮唾了口唾沫,染血的麵容在陽光的映襯下扭曲到了極點:“可惜啊,你並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