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過自己男人的沒臉沒皮,柳思恬索性垂頭靠在他肩膀上裝鴕鳥,不再出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也受他影響,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醉夜酒吧。
五樓包房裏,駱常念吊兒郎當在沙發上靠著,把玩著手裏的房卡,眸色微深。
駱長思語重心長的開口,臉色少有的嚴肅:“白耀辰和安安馬上要結婚了,以後在他麵前,你收斂著些。”
“我不信你咽的下心裏那口氣。”
收回視線將房卡扔在酒桌上,駱常念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吊兒郎當的神情一點點染上冷:“當年欺負安安欺負的那麼狠,區區三十鞭就讓他成功翻了身。太便宜他了!”
“不管你心裏對他有何種芥蒂,安安眼下都已經認定了他。”
看著依舊憤憤不平的弟弟,駱長思端酒與他碰杯,斟酌用詞:“我們祝福就夠了,明白嗎?”
“我瞧著像腦子有大病的人嗎?”
語氣不善的懟了自家大哥一眼,駱常念一臉不爽的拿著外套起了身:“和你喝酒真沒勁兒,我自己找地方玩去!”
“少喝點。”
端起被子淺淺抿了口,駱長思抬眸看向一臉不耐的弟弟,眉宇涼薄:“我要睡覺,沒工夫半夜去‘撿屍’”。
“小瞧誰呢,小爺撿你還差不多!”
一臉不屑的哼了聲,駱常念立即拿著外套推開了包房門。對頗重的關門聲充耳不聞,駱長思端杯靠回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輕歎出聲。
常念這小子對白耀辰芥蒂頗深,不吃點苦頭,估計不會輕易收手。
虧得有餘安哥哥這層身份罩著,不然,那小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梅家。
柳思恬坐在院裏的圓木桌旁喝茶,白耀辰在浴桶裏泡了半晌,壓低嗓子問向了一旁木沙發上正在悠然品茶的梅溯:“這藥浴,她長時間泡,有無問題?”
“噗…”
梅溯剛入口的茶噴的一滴不剩,他狼狽起身拍著濺在身上的茶水,臉上有著大寫的尷尬。
靠,這是什麼虎狼問題?
泡個藥浴的時間,白耀辰這家夥,要不要這麼趕著給自己加餐啊?!
“咳…沒有。”
清了清嗓子調整情緒,梅溯看著黑眸幽深的好哥們,故作從容:“若是大嫂身上有細微的疤痕,一起泡,也可以達到些許淡化疤痕的效果。”
“剩下的幾味藥,什麼時候加?”
“還差五分鍾。”
對上那雙趕人意味明顯的眸子,梅溯識趣的放下杯子回到了製藥台邊。將剩下的幾味藥放在木沙發上,他立即轉身走向了靠近院門口方向的柳思恬。
“大嫂,剩下的幾味藥我放在浴桶旁的沙發上。”
梅溯調出手機裏標注好先後書序的圖片給她看,瞧著一本正經,實際上卻在身不由己的隨口胡謅:“我馬上要出去一趟,麻煩你五分鍾後給阿辰加進湯藥裏。”
“好的。”
柳思恬不疑有他,點了點頭,立即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梅醫生安心去忙便是,我會準時給他加藥。”
“麻煩了。”
一本正經的道了謝, 梅溯立即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帶緊院門守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裏,他瞟了眼被自己關緊的院門,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他親眼見著好哥們在這段感情裏一點點改變到如今,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一向蔑視眾生的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食髓知味。
高嶺上的鐵樹開花開的如此炙熱,搞得他都開始有些期盼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