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瘋了!”
一臉欣慰的打開包裝精美的禮盒,禹老爺子看著盒子裏帶血的頭顱,立即黑著臉從沙發上起了身:“私自處理我手下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看不清形勢的人,留著也無用。”
對老爺子的警告聲置若罔聞,禹荊川睨了眼禮盒裏那顆尚且‘新鮮’的頭顱,冷漠的沒有絲毫表情:“我不是當年的父親,這一點,您應該比誰都更清楚。”
“你…!”
心中瘡疤突然被揭,禹恒心尖一縮,臉色煞白的捂住了胸口:“混賬東西!你怎麼敢…”
“你以為現在的禹家,還是你掌權?”
看著臉色痛苦的老頭子,禹荊川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印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你…什麼意思?”
心髒處的窒息感讓禹老爺子幾乎快喘不上氣,他哆嗦著手從貼身口袋裏拿出速效救心丸服下,眉宇陰沉的扶著桌子撐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你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
“你一直對外宣稱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會做什麼,你會猜不到?”
對上孫子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禹恒心中大駭,他拿出手機一個個撥通自己手下的電話,得到的回應無一例外都是冰冷的忙音。
“說!你把他們都怎麼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有隱患的,自然該第一時間抹殺。”
看著老爺子微微好轉的臉色,禹荊川眉宇森冷的笑出了聲:“這個道理,可是你教我的。”
顫著手撥通自己二兒子的號碼,聽著話筒裏機械的‘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禹恒像是被抽幹了渾身力氣,狼狽跌回了沙發裏:“畜生,禹之齊可是你親叔叔!”
“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不配和禹家攀關係,這話,可是我的好叔叔送給我的進門大禮。”
想起自己第一次邁進禹家大門時所遭受的羞辱,禹荊川原就幽暗的眸子瞬間更冷了幾分:“若我父親最開始就有反抗你的勇氣,我母親不會沒名沒分的生下我。若不是你獨斷專橫的去母留子,我父親不會因為逃亡而出車禍身亡。”
“住口…你給我住口!”
陳年舊瘡被一一揭開,禹恒捂著耳朵痛苦搖頭,憤怒又無力的崩潰大吼:“我隻想讓他迷途知返,從沒想過要他的命!”
那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他怎麼能允許那麼平凡的女人奪走他全部的事業心?
他隻想讓他回歸正途而已,誰知那傻孩子為了那個女人竟叛逆到留書出逃,甚至為了保護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犧牲了自己!
當年的事根本就沒有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怎麼能怪他?!
“父親出事後,我母親連見他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若不是她當時懷著父親唯一的骨血,你怕是早就將她亂棍打死了吧?”
“她費盡心思藏了數年仍舊沒有逃脫你的魔爪,你不僅害她失去了丈夫,又從她手裏搶走了尚且年幼的我。”
禹荊川眼中戾氣翻滾, 褪去了虛假的溫潤外表,俊美無比的容顏在光線略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陰森:“你做了這麼多孽,不讓你好好體驗一下至親骨肉分離的痛,我怎麼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