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經過如實向電話那頭的老人彙報後,禹飛接了命令剛調轉車頭,便被另輛急速駛來的布加迪給逼停在了路邊。
看清來人後,禹飛立即開門下車,神色恭敬的低下了頭。
“大少…”
‘爺’字還未出口,禹飛臉上已經挨了一記重拳。他捂著臉狼狽後退,盡管嘴邊鮮血直流,卻不敢露一絲怒色。
睨了眼停在道路中央的車,禹荊川神情陰翳的轉身,看向了神色恭敬的禹飛:“她在哪?”
“和兩個男人走了。”
見大少爺動了怒,禹飛絲毫不敢隱瞞,如實開口:“三分鍾前,她駕駛著您的邁巴赫追尾了一輛布加迪,然後帶著孩子和從車上下來的兩個男人走了。”
得知柳思恬沒被帶去祖宅,禹荊川心弦略鬆,立即撇下禹飛撥通了柳思恬的號碼。
簡約的鈴聲在車內響起,禹荊川走到車邊看著在副駕駛位上震動響鈴的手機,鬆緩下來的心情瞬間再度繃緊。
坐進駕駛室拿出副駕駛位上的手機將電話掛斷,禹荊川幽深的眸子瞬間陰翳。
若是成功脫身,柳思恬不可能不帶手機。
除非事發突然,她根本來不及!
睨了眼燃油耗盡的車,禹荊川拿出手機,眸中墨色像是無底深淵,令人望而生畏。
找了一千多個日夜才失而複得的人,這一次,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拆散他們!
白思公館。
柳思恬剛進屋,身後的白耀辰立即反鎖了房門,傾身壓了過來。
壓下想出手的衝動,柳思恬抬眸望進白耀辰那雙晦澀不明的眼裏,嗓音平靜的出奇:“白先生,請自重。”
“白先生?”
居高臨下的看著無處可退的人,白耀辰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眸色深沉:“三年而已,就忘記自己已婚的事實了?”
“……”
對上那咄咄逼人的視線,柳思恬紅唇微抿,下意識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三年前你生死不明,我母親為你牽腸掛肚,憂思成疾。老太太更是因為你,差點死在了醫院裏。”
瞥見柳思恬眼中轉瞬即逝的愧疚之色,白耀辰言語森冷,步步緊逼:“你差點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憑什麼放過你?”
“我…”
一直刻意忽視的事情被提及,柳思恬心頭一窒,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對於老白總夫婦和白老太太,她的確心懷愧疚。
她,的確對不起他們…
“我的女兒,叫禹荊川幹爹,卻叫我叔叔。”
伸手捏著柳思恬的下巴往上抬,白耀辰迫使著她與自己對視,目光陰翳至極:“柳思恬,你好大的膽子。”
“我與禹荊川是偶遇,信不信由你。”
男人霸道的手段一如從前,柳思恬怒從心起,手肘悄然聚力,驀的襲向了男人的腹部!
白耀辰眉宇陰沉的急速後退,這才險險躲過柳思恬的偷襲。
想起方才那勁氣十足的一擊,他再次看向柳思恬的視線裏,多了絲不為人知的深意。
“看來,這三年我錯過了很多東西。”
扯掉礙事的領帶丟在一邊,白耀辰笑意寒涼的揚唇,解開了襯衫最上端的兩顆紐扣:“白太太,可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