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大哥大嫂無意於家主之位,他們這些人,也隻能敢怒不敢言,打斷牙齒和血吞。
看著被一眾嬸嬸圍在其中的柳餘安,駱曼洲端起麵前的果汁,低垂的眼眸裏盡是無聲的嫉妒。
“曼曼?”
見向來愛熱鬧的妹妹異常安靜,駱鳳梧端著酒杯問出了聲:“你怎麼了?”
“沒事。”
斂好眸底暗色,駱曼洲再次抬頭時,已恢複了一貫嬌俏可人的模樣。
這個柳餘安可真會煽動人心,這麼短的時間,便和一眾叔叔嬸嬸們打成了一片。
這麼著急忙慌的籠絡人心,她倒想看看,這個柳餘安到底想幹什麼!
熱熱鬧鬧的家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結束。柳思恬被叔叔嬸嬸們投喂的肚皮溜圓,回到棲身的院子時已是晚上九點。
跑了個澡靠在床頭,她打開父親為她準備的書籍看了一小會兒,這才逐漸有了些許睡意。
將燈調到適宜的亮度,她迷迷糊糊睡去,久違的夢魘,再度出現。
經曆了老人家滿臉痛心的一通指責後,柳思恬還來不及消化,畫麵一轉,她瞬間便置身在了醉夜酒吧的六樓。
沙發上的男人,依舊西裝挺拔,矜貴優雅。
煙霧繚繞的包房裏,許雪芊正坐在他身邊,一杯一杯伺候著他喝酒。
看著白耀辰那張冷漠萬分的臉,柳思恬下意識轉身離去,一旁的許雪芊卻是趁男人遞空杯的功夫,故意將胸前傲人的風景湊了過去。
女人主動暗示的動作讓柳思恬離去的步子驀的僵在了原地,眼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她雖本能想回避,雙腳卻像被釘死了一般,挪不動分毫。
麵對許雪芊的主動,白耀辰雖未有絲毫動作,卻也未曾疾言厲色拒絕。
兩人就那麼近距離僵持著,氣氛肉眼可見變得曖昧。
一股陌生的情緒自心底升起,柳思恬正逐漸焦急時,清脆的呼喊聲,將她自夢魘中拯救了出來。
“主子一直在說不許 ,不可以之類的,又做噩夢了?”
擰來溫熱的毛巾為床上人擦汗,梅梅看著床上沉默不語的主子,笑意溫柔:“現在是早上七點半,您是接著睡,還是起來吃了早餐再睡?”
“起來吧。”
在梅梅的攙扶下下了床,柳思恬站在洗漱台前,看著自己稍顯憔悴的臉,夢境裏的畫麵像無限循環的幻燈片一般,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閃現。
自己會夢到老白總夫婦和老太太,是因為她愧疚。可白耀辰那個家夥,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她的夢境裏?
這一次,連這麼狗血的內容都出來了。
真是魔怔了!
洗漱完吃了早餐,柳思恬正在院子裏散步,駱常念遠遠看著妹妹的背影,腳下步子越發快了幾分。
“安安!”
滿含欣喜的呼喚聲讓柳思恬下意識回頭,她看著二哥手裏那個小小的籠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二哥,這是?”
“小爺我向來言出必行。”
將精巧的小籠子遞到她跟前,駱常念一雙桃花眸裏,盛滿了笑:“你日思夜想的小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