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朝著病床上的人禮貌點頭,駱長思抱起一旁渾身戒備的銀雪,眼中含著歉意的笑:“小東西怕生的厲害,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
淡淡頷首回應,柳思恬看著他懷裏和小白如出一轍的小狐狸,淺淡揚起了唇角:“小狐狸是你買的,還是?”
“小東西的媽媽難產而亡,三隻小崽子隻活下來兩隻。其中一隻雌狐,丟了近三年了。”
看向乖巧趴在陌生女子身邊的小狐狸,駱長思笑意溫潤,透著客氣:“這樣藍眸雪毛的狐狸,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三隻了。”
“難怪。”
僵硬伸手摸了摸小白的毛發,柳思恬滿心的不舍的揚起了唇:“小白,恭喜你呀,找到家人了。”
“能否讓它多陪我兩日?”
“姑娘願意…歸還?”
頗為意外的揚眉,駱長思睨了眼她纏滿紗布的手,拿過一旁櫃子上的紙筆,留下了自己的號碼:“方便的時候,給我電話。”
“好。”
目送著男人離開,柳思恬看著追到門邊的小白,一顆心,酸楚的厲害。
原以為小白和自己同病相憐,能互相做個伴。沒想到,它居然能有今日這樣的奇妙緣分。
她很想自私一回,將小白留在自己身邊。
可她也是蒼茫人海間一抹無根的浮萍,比任何人都渴望家的溫暖。
小白失散的家人已經尋上門了,再不舍,也要放手了。
晚上十一點。
白淵集團。
眼見時針一點點往零點靠近,白德霖再三權衡後,帶著印章,忍氣吞聲的來到了好孫子的辦公室。
看著老板椅上無絲毫意外神色的孫子,白德霖沉沉歎了口氣,沉悶的話語裏,氣憤又無奈:“印章給你可以,將承宇三人的職位恢複。”
將簽完字的鋼筆扔回桌上,白耀辰徐徐起身,冷漠的不染絲毫人氣:“決定權在我手裏,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臭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拄拐杖的手倏的收緊,白德霖憋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出聲:“你別忘了,我是你爺爺!”
“爺爺?”
望進那雙滿含憤怒的眼裏,白耀辰輕嗤出聲,眼中冷色層層遞進:“你配嗎?”
“三十年前,你縱容古氏害我母親胎死腹中。三十年後,你又將黑手伸向了我妻兒。”
白耀辰緩步靠近,眼中神色,令人不寒而栗:“白德霖,你們都該死!”
“不怕溫芙繡被人戳脊梁骨,你盡管下手!”
白德霖心頭微顫,索性破罐子破摔,搬出溫芙繡當起了擋箭牌:“白淵集團也凝聚了她大半輩子心血,不怕把她氣死,你就當著你奶奶的麵毀了它!”
“說完了?”
對他眼中憤怒視而不見,白耀辰眸光寒涼的指向了門口的方向:“不送。”
“白耀辰!”
忍無可忍抬起拐杖砸向孫子,白德霖臉上有著失控的瘋狂:“魚死網破,對你有什麼好處?!”
“看著你登高跌重,看著你們落魄入泥,於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