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天時間。”
對老頭子的憤怒置若罔聞,白耀辰森冷的勾起了唇角:“今晚十二點前看不到印章,明天就是白淵的終點。”
“混小子,你敢!”
“這就是不聽勸的代價。”
冷冷撂下話,白耀辰轉身回到電腦前,神情冷漠的撥通了助手的電話。
“老爺子,您…”
“不用你攆,我自己會走!”
瞪了眼前來‘送客’的助手,白德霖恨恨望了眼老板椅間眉宇冷淡的人,步履蹣跚的離開了總裁辦。
隔著玻璃看著車外高聳入雲的辦公樓,半晌後,他才吩咐司機將車開往別苑。
退位可以,但他絕不能任由那臭小子將他的兒孫們往絕路上逼!
白家別苑。
離別苑尚遠的岔路口,白德霖的車便被駐守在別苑外的保鏢們截停。白德霖冷著臉降下車窗,眉宇間盡是駭人的戾氣:“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需要靜養,不便見客。”
將車中老人憤怒的神色瞧在眼裏,黃闕不鹹不淡開口,神色從容:“二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去打擾她老人家休息。”
“好,很好!”
睨了眼有備而來的一行人,白德霖怒極反笑,命令司機調轉了車頭。
好個臭小子,居然半點生機都不願留給他!
白家老宅。
忐忑不安等到中午時分,無比煎熬的古氏終於等來了歸家的丈夫。
看著氣衝衝踏進院門的老爺子,古氏心中一沉,強撐起笑意,體貼的為他遞上了茶:“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還不是你生的兩個好兒子!”
提到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白德霖無比煩躁的推開了遞到手邊的茶杯:“宏遠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挪款私用也罷了,在外麵連私生女都有了!”
“怎麼…可能?”
古氏心尖一顫,手中茶杯摔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對上老爺子那雙滿含憤怒的眼,她滿眼的不可置信:“宏遠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還在這梗著脖子替他喊冤?”
想起辦公室裏所見的那一幕,白德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向古氏的眼神也染上了怒氣:“慈母多敗兒,這就是你一貫寵溺的後果!”
“不,一定有什麼誤會!”
古婉瑤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兒子會私養外室,拿出手機就欲給兒子打電話。
宏遠那孩子一直對他言聽計從,怎麼可能背著她做出這樣踩雷區的事來?
不可能,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揚手打掉她手裏的手機,白德霖氣急敗壞的吼道:“人證物證都擺在我眼前了,你還要睜眼說瞎話到什麼時候!”
想起被白耀辰帶到辦公室裏的母女倆,白德霖捂著發緊的心口緩步上了樓,將自己關在了門窗緊閉的書房裏。
三十年前,婉瑤帶著孩子上門,氣走了她的結發妻子,溫芙繡。
三十年後,他的好孫子,竟然將這份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恥辱,響亮的甩回了他身上。
真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