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解釋,我不需要。”
冷冷打斷白歆巧的話,白耀辰視線重回手機上,竟是一秒都不願多看她。
如此的差別待遇讓白歆巧極為難堪,她啟動輪椅,已是眼眶發紅:“二哥慢坐,我先走了。”
瞥了眼那漸行漸遠的輪椅,白耀辰抬頭看了眼遠處的樓梯,頗為心煩的摸出煙盒,點了支煙夾在手裏。
嫋嫋煙霧裏,男人如鷹般淩厲的眼眸更加明暗難分,遠遠瞧著都讓人覺著膽寒心驚。
老頭子若半點不顧及他的立場,那他也沒必要再依照奶奶的意願,繼續粉飾太平了。
他雖不屑白淵那點家底,也絕不允許任何外人染指半分!
書房內。
“恕我直言,我不認為我孫子真的瞧得上你。”
許思恬剛入座,白老爺子便單刀直入,直奔主題:“他給你開的什麼條件?我可以雙倍三倍甚至十倍開給你,隻要你和他離婚,我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
桌下的手倏的收緊,許思恬望進那雙銳利逼人的眼眸裏,怒極反笑:“您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是真的喜歡我?”
“娶妻要求是我提出來的,你們領證結婚的目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著眼前那張倔強的臉,白徳霖冷冷哼了聲,不以為意的開口:“他與你領證結婚,不過是想名正言順從我這兒拿走印章罷了。”
“我現在似乎有點理解,為什麼阿辰不願意踏進老宅家門了。”
麵對老爺子的咄咄逼人,許思恬答非所問,眼中溫度卻在緩緩消退:“一個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地方,換了我,我也不樂意來。”
“你好大的膽子!”
許思恬無心的話語直戳白徳霖心中痛處,激的他忍無可忍,直接拍案而起:“一個乳臭未幹的毛丫頭,也敢在我麵前造次!”
“您口口聲聲說阿辰是您的孫子,可剛才的話,有哪一句是站在爺爺該有的立場上說的?”
許思恬驀地起身,在令人窒息的氣氛裏,後背繃得筆直:“我所看到的,是滿腹盤算的商人,而不是心係後輩的老人!”
“放肆!”
白老子怒不可遏,抓起手邊的煙灰缸便砸了出去。看到毫無閃躲之意的許思恬後,他不禁瞪大了眼。
這丫頭的脾氣,怎麼和那臭小子如出一轍的倔?她就不會躲一下嗎?!
劇烈的鈍痛讓許思恬不受控的後退數步,她看了眼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煙灰缸,捂著被砸傷的地方,倔強的挺直了背。
老爺子的質疑若扛不過去,以後她的日子會更難過。
為了後續的計劃,她,絕不能退!
嘭—!
僵持間,緊閉的房門被人大力一腳踹開。快步走到捂著肩膀的人身邊,白耀辰睨了眼地上新增的碎片,麵色陰翳的讓人發怵。
“對初來乍到的小輩下如此重手,白老爺子可真是‘寶刀未老’。”
一把抱起咬牙強撐的人,白耀辰看著不遠處的老人,寒意森森:“今天來,是通知,不是商量。”
“您能如約交出印章最好,若不能,也不要緊。”
望進那雙憤怒難忍的眼裏,白耀辰緩緩揚唇,笑得嗜血殘忍:“你若實在不願把白淵交給我,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