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有處紮傷略深了些,未免造成進一步感染,護士多纏了幾層。”
望進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眸裏,許思恬笑得不甚在意:“皮肉傷而已,又不打緊。倒是你,好點了沒?”
“我現在好多了,可你…”
“覺得內疚,今晚收留我。我剛和我爸說今晚不回家,住你那。”
“多謝先生屢次相幫,還請先生留個卡號,好讓我歸還方才代繳的醫藥費。”
接過女子從包裏取出的便簽和筆,禹荊川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我對數字不太敏感,記不住那些東西。你把手機號碼留給我,等我回去了再給你卡號。”
“好。”
許思恬不疑有他,抄了號碼便遞給了禹荊川。如願得了聯係方式,禹荊川也不再逗留,拉著戀戀不舍的曲嘉言起身告辭。
直至回到車裏,憋了一路的曲嘉言這才打趣著開了口:“禹老大,我跟你二十來年的交情了,今天居然頭一次知道,你對數字居然‘不敏感’。”
禹荊川麵不改色的打著方向,緩緩將車往外倒:“你對那個叫小佳的丫頭好像挺有興趣,問到聯係方式了沒有?”
“我出手,自然手到擒來。”
炫耀似的晃了晃手機,曲嘉言看著專心致誌開車的禹荊川,眉飛色舞的開口:“憑哥英俊的美貌,拿下這麼個小姑娘,簡直不要太簡單!”
“如此大費周章要人家號碼,你不會真對人家一見鍾情了吧?”
“她很像我幼時認識的一個朋友。”
想起胡攪蠻纏的徐妮妮,禹荊川雙眸驀地冷了下來:“一個徐妮妮已經夠我頭疼的了,我可不像你,天天想著自掘墳墓。”
“……”
曲嘉言被噎的啞口無言,隻得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個傷了腳的妹子的確是個膚白貌美的冷清美人,不過禹荊川向來視異性為蛇蠍,指望他對哪個女人一見鍾情,的確不太現實…
晚上十二點,打了四瓶點滴的唐嘉佳總算血條回半。領好藥,兩個病患相互攙扶著,總算踏上了歸途。
為了避免顛簸加劇許思恬足底的痛感,唐嘉佳刻意放緩了車速,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愣是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
攙著人一瘸一拐的進了家門,唐嘉佳拿出洗漱用品,協助許思恬洗漱完畢,將人攙扶上床後,自己才匆匆洗漱上了床。
翌日。
滿心歉疚的唐嘉佳破天荒的失了眠,一大早就給尚在睡夢中的許思恬訂好了營養豐富的早餐。
在公共洗手間簡單洗漱後,她進主臥欲叫許思恬吃早餐,卻發現原本應在床上熟睡的人,已經進了洗漱間。
“你的腳…”
“一點皮肉傷而已,休息了一晚上已經好多了。”
許思恬扶著牆壁緩步往外,看著滿臉自責的唐嘉佳,打趣著開口:“我可是被香味饞醒的,你再這麼站下去,再好吃的東西都要涼透了。”
“瞧我這腦子!”
唐嘉佳猛拍腦門,趕緊攙著許思恬去了餐廳。早餐過後,許思恬將紗布沿著足底裁剪,改到的不易被人發現後,這才放心的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許宅。
“媽,中飯我想在房裏吃,您讓吳嬸幫我送一下。”
看見坐在沙發上春風滿麵的妹妹,許思恬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昨晚有點認床,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去補覺了。”
“去吧。”
“媽!”
許思媛心中氣憤不已,滿臉委屈的開口:“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強求,我已經一再低頭了,可她…”
進門時還好好的,一見著她就擺出那副高高在上樣子。她許思恬才是那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哪來的臉在自己麵前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