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急救室的門上的紅燈轉綠,許思恬顧不得腳底鑽心的疼痛,疾步向前:“醫生,我朋友情況怎麼樣?”
“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細菌感染引起的急性腸胃炎。”
自血檢報告單上抬頭,醫生看著一臉焦急的許思恬,神情嚴肅:“病從口入這話你們沒聽過嗎?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胡亂糟踐自己的身體?”
“醫生教訓的是,下次我們一定注意。”
“你朋友的情況,需要馬上使用抗生素類藥物進行靜脈輸液。”
“麻煩您先用藥,我馬上去繳費。”
許思恬接了繳費單轉身便走,按照指示牌找到繳費窗口繳了費,這才坐在繳費大廳的休息椅上喘了口氣。
緊繃著精神突然放鬆,許思恬感激自己像是跑了場馬拉鬆,渾身都酸痛不已。忍著劇痛正欲起身,一雙天青色的家居拖鞋,突然被人放在了她腳邊。
執鞋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完美的猶如藝術品。許思恬下意識搖頭,便對上了那雙溫潤如玉的眼。
“你朋友情況似乎有些危急,我也沒好意思打擾。看你赤著腳,便自作主張替你買了雙拖鞋。”
挺拔的黑色西裝襯得樣貌俊美的男人氣質出塵,那目似朗星的臉上,噙著溫和的笑:“前麵那一撞可不輕,有沒有撞到哪裏?”
“謝謝。”
看著那雙標簽都未來得及拆的拖鞋,許思恬心中感激,眼中有著歉疚浮現:“我沒事。是我撞的你,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你額頭紅的很,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蹲下身子將拖鞋標簽拆開,禹荊川將她穿鞋時暗自吸氣的模樣瞧在眼底,一言不發的走向了一旁的谘詢台。
跟著工作人員離去後,再次從走廊轉彎處出現時,他手裏已多了把嶄新的輪椅。
“你足底似乎也傷的不輕,我推你過去看看。”
“謝謝。”
看著推到跟前的輪椅,許思恬知道男人已經瞧出了自己穿鞋時的不適,隻得配合的坐上了上去。
“這位小姐方才撞到了前額,足底也受了傷,麻煩替她做相應的檢查和治療。”
“我朋友需要…”
“你朋友叫什麼?你出來之前,我代你照看。”
見男人堅持,許思恬隻得向他指了指唐嘉佳所在的處置室:“唐嘉佳,在那一間。”
“好。”
目送著輪椅被推進電梯,禹荊川一轉身,便看到了身後滿臉興味的曲嘉言。
“大哥,你這什麼情況?”
望了眼電梯口的方向,曲嘉言看著眉宇淺淡的禹荊川,笑得不懷好意:“打了半天啞謎,原來目的不純的人,是你自己?”
“那丫頭,情況如何?”
“還能如何?衝著我又哭又鬧唄。”
想著病房裏哭的歇斯底裏的徐妮妮,曲嘉言隻覺頭疼不已:“下次我爸就算打斷我的腿,我也不要來了。”
睨了眼苦不堪言的曲嘉文,禹荊川淺淡勾唇,笑意涼薄:“我一定給你準備一張頂級輪椅。”
“重色輕友。”
追上禹荊川大步流星的背影,曲嘉言滿頭的問好:“目標進了電梯,你去那邊幹嘛?”
“替她照看一下朋友。”
“要不要這麼離譜…”
曲嘉言驚訝不已,對於那個被推上樓的女人,更是好奇了幾分。
禹荊川這家夥,回國後除了徐妮妮,對於其他的女人,可向來都是避如蛇蠍。
主動對這個女人表示好感已經足夠稀奇了,居然還願意愛屋及烏的幫人家照看朋友?
這簡直,比天上下刀子還要來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