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貴為天海第一權貴,買所謂的奢侈品送去硬撐麵子反倒尷尬,倒不如從適用性上著手。
畢竟,心意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提前到了,怎麼不打電話?”
一杯果汁飲盡,西裝挺拔,俊美無雙的男人,準時出現在了她眼前。
拿起包包在男人的注視下徐徐起身,許思恬淺淡勾唇,不甚在意:“你並未遲到,我不覺得有打電話的必要。”
“到點了,別讓老人家等。”
提起一旁的禮物,許思恬望進那雙幽深如潭的黑眸裏,笑意淺淡:“出發吧。”
睨了眼她手裏的禮品,白耀辰不曾接話,卻也不再繼續剛才的提問。領著人,走向了自己的座駕。
許思恬正欲打開後排車門,卻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按住了車門:“老人家沒那麼好糊弄,坐前麵。”
“好。”
心中暗自尷尬,想著今天自己出行的任務,許思恬將禮品放在後排座位上,隻得硬著頭皮坐進了副駕駛。
頗長的路途,靜音極好的轎車裏,氣氛卻是莫名的沉悶。
許思恬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緩解氣氛,駕駛位上的男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尷尬一般,率先開了口:“今天這身扮相,不錯。”
“…謝謝。”
客套道謝後,許思恬麵上看著淺淡如斯,心裏卻尷尬到了極點。
這話,要她如何接啊?!
“老人家一直希望我能早日成家,能讓她在離世前看到小曾孫。”
將車停在紅綠燈前,白耀辰睨了眼駕駛室裏稍顯局促的人,冷聲開口:“心懷不軌之唆使老太太對我施壓不成,借著老人家的手,給我下了藥。”
聽著白耀辰解釋的話語,許思恬雙眼微微睜大,卻止住了心中衝動,不去看駕駛室裏的男人。
看來,白老太太對白耀辰來說,不是敬畏,而是至親。
隻有在至親之人麵前,才會毫不設防。因為不曾設防,所以才會被成功下套。
睨了眼副駕駛位上女人故作鎮定的容顏,白耀辰看著紅綠燈上的倒計時,眼中有閃過轉瞬即逝的晦澀光芒:“想要什麼補償,你盡管提。”
“任何補償,也無法把已熟的飯恢複成生米的狀態。”
許思恬心中酸澀,看著前方的車流,故作輕鬆的笑道:“就算心裏對你再有怨恨,第二次你救我於水火,是不爭的事實。功過相抵,以後, 我們兩不相欠。”
第一次,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充當了他的解藥。第二次,卻是他反過來,為中了藥的她‘獻了身’。
反正這輩子她不對任何男人抱有幻想,就算不是完璧,又能怎樣呢?
“好。”
冷聲開口,白耀辰打開音樂,車內尷尬的氣氛才得以緩解。聽著那低沉悅耳的音調,許思恬緊繃著的心也逐漸放鬆開來。
白家別苑。
跟著白耀辰在車庫下車,許思恬看著他伸來的手,眼中滿是疑惑:“什麼意思?”
“牽手。”
白耀辰語氣涼薄,臉上更是淡漠的不見半分情緒波動:“記住你此時此刻的身份。”
“抱歉。”
許思恬心中窘迫,咬著唇,伸手握住了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
男人掌心溫熱,帶著微微粗礪的觸感。許思恬與他十指相扣,雖知這隻是劇情需要,心跳仍舊不受控的微微加快。
“老太太喜歡溫順乖巧,善解人意的女性。”
睨了眼沉默不語的許思恬,白耀辰將車落鎖,涼薄開口:“機靈著點兒。”
“好。”
跟著白耀辰的步伐往電梯方向走,許思恬看著偌大的停車場,心中不由暗歎了口氣。
今天這場戲,怎麼看都是場‘硬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