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五章 降世獨尊大願術,掌上獨有一乾坤3(1 / 2)

“掌上乾坤?”

“好名字!”

北疆老祖悵然出聲,仿佛石頭雕刻而成的臉龐上露初一抹苦笑之色,搖頭道:“不知那袖裏乾坤,又是怎樣的大神通,恨不能一見啊……”

“數十萬年修煉,無數日夜的枯寂,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天意啊天意,老祖我數十萬載寂寞,第一次出手,就是落得這般下場,敗在一隨手創下的神通中,這又是為什麼?”

百年孤寂,可謂之悲,數十萬年苦苦守護,卻迎來了這麼一天,已不是“悲哀”二字,所能形容的。

“隨手創下的神通?”

張凡搖頭失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

在其他人眼中,連名字都沒有的神通,自然是隨手創下的無疑,置辯無益。

張凡不可能去解釋,那青銅鼎氣運中,自有神通烙印;

不可能明言以混元球為引,借得無上機緣,方才悟得前世佛門普世大法;

不可能細說他借得降世獨尊大願術,重演了釋迦摩尼降世的一幕,引諸佛修持,修成至高法門;

不可能詳述區區一個翻掌平推的動作,一個掌上乾坤,內裏有佛門大法掌上佛國,有元神憑依東皇境,有氣運神通破邪金印……

……

既然說之不清,道之不明,那千言萬語,不如一默。

如今之世,天上地下,又有何人能逼問於他?

這一切的一切,終究隻能深藏心底,共那大徹大悟的狂喜一起沉睡。

更沒有人知曉,他借以擊敗北疆老祖的兩大無上神通,隻是其悟徹前非,突飛猛進後所得的冰山一角罷了……

“北疆老祖,張某知你來曆。”

沉吟了一下,張凡的手中把玩著一枚八卦金錢,沉聲說道:“太古第一個石人族大半遺蛻所化,可說是開天辟地地一個石人族的嫡子,占盡石人族多半氣運。”

“從太古蟄伏至今,苦修不知多少萬年,方才尋得這一線機會,拚死一搏。”

“站在石人族的角度,以北疆異族觀之,汝的確是英雄,北疆老祖之稱,當之無愧。”

張凡深沉的聲音在天地間回響,百萬群仙聞之皆陷入了一種說不出的情境當中。

這北疆老祖,的確是一個悲劇人物,其一生經曆,單薄到了極點,也悲哀到了極限。

當其生時,妖神霸絕天下,坐擁天庭,威壓蠻荒,無可匹敵;

至其長時,人族大運恢弘,強者無數,製霸天地,莫敢不從;

待其強時,尋得萬年難遇之機會,做傾力一搏,就遇到了張凡……

……

這種日子,百萬群仙隻要在心裏想上一想,就不寒而栗,怪不得北疆老祖一見勝利無望如此發狂,要是換做了他人,怕是早在這無數年的孤寂中就已瘋癲成狂了。

“東華道君,老祖是小覷於你了,本以為天下之大,再沒有人能知道老祖我根腳,不想你卻知曉,想來當有一門天機演算大神通,溯本追源算得的吧?”

北疆老祖壓根就沒有等張凡回答的意思,這一戰下來張凡神通無敵,層出不窮,已經讓他麻木了,連探尋的心思都淡了。

“我不該來的。”

“若是再等個幾萬年乃至幾十萬年,人間再無你這等人物,人族再無擎天之柱,老祖再來出世,結果……”

北疆老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張凡打斷:“結果還是一般無二!”

“無論是多少萬年後,也不管本座在是不在,你看看這百萬群仙,這些都是種子,都是我人族氣運之所鍾。”

“你北疆老祖什麼時候出世,都逃不過敗亡的結果。”

張凡的話,如洪鍾大呂一般,震得不少修仙者滿麵通紅,一種說不出的激動洶湧於心中,澎湃幾不可遏製,恨不得北疆老祖真個晚來幾萬年,自家做那力挽狂瀾之人。

“北疆老祖,你可還有話說?”

張凡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飄忽,又隱藏著一種肅殺在其中。

聽在耳中,所以人都明白,他已是要下殺手了。

在北疆老祖被張凡困入掌上乾坤的時候,其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北疆老祖最後的歎息並不是不曾給人以觸動,其為一族,乃至於北疆諸族的一線生機而等待數十萬年,足以讓人欽佩,可那又如何?

北疆老祖再是偉大,再是讓人敬佩,那也是他族之英豪,我族之仇讎,正可殺之而後快。

“我還有什麼話說?”

“哈哈哈哈~~天生我石人靈智混沌,那就靈智混沌便是,何必生我清明,受此無邊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