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施展這一手段的修仙者實力不濟,若是不然,這些地方當是永遠燃燒著超越著凡火巔峰的火焰才是。
張凡之所以如此肯定,實是因為這個妖禽,他太過熟悉了。
——火烈鳥!
他的曾祖一代豪傑張烈仗之橫行無忌的法相,也正是火烈鳥。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張凡最多挑挑眉頭,不會太過在意,畢竟隻是靈氣化形之術,別說化形火烈鳥了,便是化形太古天龍的事情,他都曾做過,實在算不得什麼。
真正讓他在意的,卻是在那一刹那,他竟是有麵對火烈鳥法相的感覺。
這自然是錯覺,不過片刻失神,他立刻反應過來,這實是某種對火烈鳥靈氣化形之術精研到了極點,達到了形神相似地步造成的。
這一手段,張凡也是會的。
法相宗弟子,傳承太古、上古妖獸法相,仗之屹立於九州頂級大宗門之林,可說是一身修為,太半都在法相之上,至少也與法相大有關聯。
即便是以張凡際遇之非凡,若是剝奪了大日金烏法相,實力立刻也會下跌了幾個層次,達不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故而,一些法相宗弟子傳授不能傳承法相的嫡係子弟神通時,往往會以自身對法相的理解,創出一門針對性的靈氣化形之術來。
這樣的事情,當年的張烈,也是曾經做過的,畢竟張凡爺爺張遠圖,也是一個無法傳承法相的人。
在張凡踏入修仙之路後,老爺子也曾將得自張烈的火烈鳥化形之術傳授過他,可是張凡畢竟是身懷大日金烏法相,精研法相靈訣尚且不及,又豈會分心這個變通的小道,雖然學過,卻一次也不曾應用。
後來隨著實力的提高,自然更不可能看得上這樣的手段了。
不過有一點他是確信的,若單單論及火烈鳥化形之術,天下之大,怕是沒有什麼人能超越張烈所創的這一套了。
恰如眼前所見!
“砰砰砰~”
不覺間,張凡的心跳,就是加快了許多,隱然透出體外。
“會是巧合嗎?”
轉眼間,蠻牛來到先前靈氣爆發的所在,停下了步子,近在咫尺,場中眾人,卻是無人能夠發覺。
這個時候,張凡也收拾起了心緒,帶著複雜之情與難得的忐忑,望向了場中情況。
對陣之人,修為並不高,甚至連早先判斷的最高結丹都不曾出現,清一色的不過是築基修士。
雙方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六人而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乃是一個清秀的少女。
少女看上去不過二十許人,氣息鮮活而靈動,不似駐顏不老,更像是真正隻有這般歲數。
她身著鵝黃色的衣衫,在海風中顯得飄逸而灑脫,這份氣度,卻與她此時的神情大不相同。
少女昂著頭,滿臉倔強之色,手中緊緊地握著一塊金屬牌,一聲不吭。
她的對麵,有五名男子懸浮於海麵上,當先一人為中年模樣,後麵四人看上去則是小一輩的年輕人。
他們的身上衣著各不相同,隻在衣角處,都綴上了同樣的火烈鳥圖案。
這樣的圖案,少女的衣裳上也有。
張凡的目光,也是第一時間便在這名少女的身上掃過。
少女的倔強還不放在他的眼中,讓他稍稍注目的是這個少女的眼中不時閃過一抹霜白之色,身上更是有淡淡的妖氣,又非修煉之所得,倒更像是自身的血脈氣息。
“她不全是人類,怕是帶有妖獸的血脈。”
張凡眉頭挑了挑,便放了過去,目光掃到她手中的金屬牌時,終於動容。
“這……”
不覺間,他的拳頭緊握,身子甚至都帶著點顫抖,讓座下的蠻牛大感奇怪。
蠻牛可是見識過的,張凡就是麵對枯榮老祖這般恐怖的存在,都能鎮定自若,怎麼會在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麵前失態呢?
自然,這點他是決計不敢問的,做足了悶葫蘆模樣,心中亂七八糟地猜測了起來。
他自是不知,張凡看到這麵金屬牌時,心神所受的震動有多大。
金屬牌上的紋飾並不複雜,不過是一隻火烈鳥展翅高飛的模樣罷了,總的來說是一件難得的靈器。
想來,剛才的化形之術,就當是這名少女通過金屬牌施展出來的。
這樣的東西,他早一百多年,就已經不放在眼中了,但是其上某些獨有的煉製手法,卻讓乍一看到張凡瞳孔驟縮。
無他,太過熟悉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