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老怪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是沒什麼大事了。”
鳳九嶺麵露笑意說道。
“這麼說燭師兄想出去溜達一下的願望,是沒有希望了。”
張凡一笑,戲謔地說道。
“哈哈哈~”
互視了一眼,兩個在門下弟子眼中高高在上的元嬰真人,大笑出聲。
說起來也是可憐,有了張凡這個代替守家之人,燭九霄本來躊躇滿誌,想要補足這幾百年的虛度,好好的威風一番。
奈何天不從人願,自從十年前那場大戰,以張凡出手獵殺漏網之魚結束之後,秦州十年蠶食鯨吞雍涼兩州,竟然一點大的麻煩都沒有,各方勢力好像約好了一般,一個個蟄伏不動,竟是讓燭九霄空等了十年,也沒有撈到一個出手的機會。
“很好笑嗎?”
張凡與鳳九嶺的笑聲猶自在傳承殿中回蕩,燭九霄鬱悶無比的聲音,便從殿外傳來。
話音剛落,華光一閃,燭九霄便盤坐到了張凡與鳳九嶺之旁,成鼎足而立,納悶地說道:“老夫就奇怪了,九頭老頭還有那兩個新來的小妖,萬妖祖庭,還有北方大州……他們是怎麼搞的,一個比一個安靜,一點事兒都沒有。”
“怪哉,怪哉!”
燭九霄在那搖頭晃腦的,鳳九嶺與張凡卻是收攏了笑意,正色了起來。
“燭師兄,山雨欲來,未必是風滿樓,也可能是風平浪靜也說不定。”
張凡淡然一笑說道。
“不來則已,一來就是一場驚世大戰。”
鳳九嶺也沉聲說道,不再取笑燭九霄。
“打就打,這還能逃不成?”
燭九霄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
也是如此,除卻雍涼兩州,其他地方,秦州已然失去了先發製人的可能,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多說無益,打就是了。
張凡微微頷首,道:“燭師兄說的是。”
“對了,張師弟你這十年幾乎都在參悟周天星辰圖,怎麼突然出關了,可是有什麼疑難?”
燭九霄饒有興致地問道,對周天星辰圖,他可是參悟了數百年了,自然有些心得。
“倒也沒有什麼。”
張凡搖了搖頭,道:“不過是水磨工夫罷了,若有需要,再向師兄請益。”
“那是為何?”
“為了一件東西,我已讓座下三個弟子都去取了,當無問題。”
張凡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淡然說道。
說起來也沒有什麼,不過是解決當年的一樁疑問而已,他之所以提前出關,卻是感應到了賜給徐成的那枚金烏翎與龍雲等人的相遇,產生了感應,心知人已接到,不日即將回歸。
自十年前一鳴驚人之後,張凡多數時間都在閉關,女兒弟子也不經常見到,這次出關除卻取東西之外,也不乏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意思。
這些卻是不需要多說了。
“對了,燭老怪,前些日子幽州玄天門派來信使一事,處理的如何了?”
鳳九嶺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正色問道。
“幽州玄天門?”
張凡詫異地一挑眉頭,這些年他少關心宗門事務,卻是不知道還有這等事情。
幽州大派玄天門,真論起來實力相當之前,至少絕對不弱於法相宗。
幽州本就是修仙重鎮,雖然不如秦州四戰之地,每一個時代皆是修仙之重地,卻也底蘊深厚,更有豐富的資源可供調用。
玄天門稱雄於幽州,與可抗手者,與法相宗完全可以平輩相交,比起幻魔道跟禦靈宗,都更勝過一籌。
這個門派以煉器擅長,如鼎鼎大名的“洞天福地”法器,就是玄天門煉製的,遍銷九州,各處皆可見得。
這還是無關緊要的小道,論及法寶之多,之精,任何門派都比不過玄天門,當真是器道第一宗門。
這樣的大宗門以派遣使者前來的方式溝通,頗為正式,事情定然小不了。
“我怎麼知道?”
燭九霄一攤手,道:“使者根本還沒到,燭某如何知曉,說起來,也快到了。”
張凡微微一笑,正想什麼,忽然神色一動,好像感應到了什麼。
“東華,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鳳九嶺察覺出他的異常,開口問道。
“沒什麼。”
張凡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語氣卻極其的淡然:“隻是幾年不曾動憚,都要被人淡忘了。”
“好!”
“很好!”
長身立起,目視無回穀方向,張凡的目光驀然間深邃無比,似可吞噬一切黑暗,惟有光明火焰,熊熊燃燒,直如心中怒火,形諸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