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心那廝處理得好,非如此,不足以解心頭之很,就是那個恨地九連環神通記得要榨出來,那可是個好東西。”
“還有,風海的處理也很正確,你要是去那個什麼鳥毛的元嬰大會,估計就凶險了。”
邊吃邊喝的功夫,張凡已經將苦道人沉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兩人正在討論呢。
“本來想去的,可是一直覺得怪怪的,索性就求穩了,畢竟那個時候苦老你還沒複生,防止夜長夢多罷了。”
張凡微笑著說道。
在他,並不懼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苦道人的複生卻是刻不容緩,要是再耽擱下去,或許便會有出現什麼變故來,那樣的話,就真的悔之晚矣了。
現在,塵埃落定,才有心情想這些事情。
“哈哈哈~~多虧了你小子,老頭子我才能重見天日,小就小點吧,過個百八十年,一身修為也就回來了,到時也就能變回來。”
苦道人笑眯眯地說道,當年與張凡所定的約定,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而已,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昔日的築基修士,真的有成為天下頂級高手的那一天,甚至能幫他完成玄奧的天龍轉生術。
這個結果,已然是再好也沒有了。
“苦老你滿意就好了。”
張凡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苦道人對他來說亦師亦友,這般作為,卻不僅僅是為了昔日的承諾了。
“對了,你方才說先天一氣大地元胎已經到手,此行還有尋找大地胎衣的意思?”
苦道人沉吟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道。
“不錯,據說是在海外,不過沒有更進一步的線索,滿天下的亂找是不可能的,先放放吧。”
張凡將杯中酒一口飲下,歎息出聲。
“那東西是在海外不錯。”
苦道人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道:“當年厚土宗一代天才,大地胎衣的執掌者公孫方,就是憑借此物一路殺出九州地界,最終在海外修仙界銷聲匿跡的。”
“銷聲匿跡?”
張凡神色一動,注意到了他的用詞。
這點,可與燭九霄所說的,其與海外化神爭鬥後消失,完全是兩個意思。
“哼,你該真不會以為他會隕落在海外化神的手上吧?”
張凡的想法,苦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嗤之以鼻地道。
“小子,你是不知公孫方當年有多強大,他會輕易隕落人手?怎麼可能?”
“昔年,正是厚土宗最為鼎盛之時,大地胎衣與先天一氣大地元胎皆在其掌握中,分成南北兩宗,顯赫一時,地位相當於今日的法相宗之於秦州。”
“後來兩宗起了齷齪,不知怎麼搞的,公孫方隻身遠走,對方又放不過他,整個涼州的力量幾乎全部動了起來,誓要將其截下。”
“結果呢?”
苦道人痛飲了一口美酒,痛苦地一抹嘴巴,接著道:“血流成河,一路殺出,單單化神道君,就隕落了數人,他卻在大地胎衣的保護下,從九州一直殺到了海外。”
“這樣的強者,或可勝之,想要殺他,難之又難。”
苦道人搖了搖頭,分明是不相信他會隕落在海外。
張凡聞言略有所思,卻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海外,公孫方……”
“莫非……”
漸漸地,張凡的眉宇間,忽然浮現出了一抹恍然之色。
苦道人因為時代、地位等等的關係,所知的分明比燭九霄更多一點,綜合起來判斷,大地胎衣的下落,幾乎是昭然若揭了。
“你在想什麼?”
苦道人放下酒壺,似笑非笑地說道。
“跟您老想的一樣。”
張凡的臉上,卻隻剩下苦笑了,好有點懊悔之意。
這個時候,他已經大致知道了大地胎衣在哪裏了,曾經,他還離此寶很近很近。
“不要想了,當年那一役,老頭子我早知裏麵有問題,卻又沒提醒你,你可知何故?”
“實力,實力不夠。”
張凡歎息一聲,也就將此事放過了。
畢竟當年實力不到,就是寶物放在麵前,又能如何?
從頭到尾,他們兩人都沒有點明在說的是什麼,一旁惜若卻也不問,隻是在收拾好了後安靜地坐到了張凡的身旁。
“好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無用。”
“不提此事了,說說你下一步想如何?”
苦道人擺了擺手,向趕蒼蠅似的,大地胎衣的事就這麼放過了。
“苦老,你滅過一宗門否?”
張凡微微一笑,卻是問出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