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燭九霄大笑著起身,道:“恨地九連環袁天心,三年之前,曾有人在風海所在見過其蹤跡。”
道出了這個最後的消息之後,他便施施然告辭離去。
目送燭九霄的背影消失在東陽峰上後,惜若笑著從張凡的手上接過玉簡一探,隨即嬌笑出聲:“嘻嘻,果然是老狐狸,都在風海上。”
“哈哈哈~”
張凡亦為之大笑,燭九霄跑那麼快,沒有如往常一般坐下品茗論道,未嚐沒有這個原因。
“風海又如何?”
“九頭老怪若是不找我們麻煩,我也懶得理會他,如若不然,就替宗門為秦州盡點氣力便是,也無所謂。”
“惜若,你去準備一二,三日之後,你我便出行海外,一覽海外風致。”
張凡與惜若的笑聲,在東陽峰上回蕩著,屠十蛟龍,潛入風海中,這個對普通修士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竟是雲淡風輕,直如郊遊一般。
……
往後三日間,多有法相宗真人往來東陽峰上,或敘舊或閑聊,頗有門庭若市之感,遠勝過當年張凡初回山時。
這倒不能說是人情冷暖,畢竟當年張凡隻算是一個新晉的元嬰真人,難以與一眾老牌真人平起平坐。
現在自是不同了。
如此法相宗擺在明麵上的力量,張凡至少可排在前三,身份地位,與此前再不相同了。
東陽峰本就引人注目,這下更是讓認得進出之人身份的法相宗晚輩弟子目瞪口呆。
當真是真是往來皆真人,談笑無弱者,被一個個元嬰真人帶來拜見的晚輩弟子更是不知凡幾。
這般別樣的喧囂,一直到了三日之後方止。
那個時候,東陽峰上,才回複了往日的平靜。
除卻法相宗的一眾元嬰真人外,誰都不知,東華真人張凡與道侶,已然飄然遠去,神仙眷侶,悠遊海外。
……
“轟隆隆~”
這是驚濤裂岸,卷起千堆雪,茫茫水域,蒼蒼天際,都為之晃動,儼然天地崩頹之威勢。
“嘩~~”
此乃風平浪靜,大海如厚土平坦,似鏡湖微瀾,透過深藍的海水,尚能見得魚兒,優哉遊哉。
由其無邊廣大,故此喜怒無常,憤怒與平靜,不過一線之隔。
對趕路之人來說,自非好事,可若是優哉遊哉,則另有趣味。
“嘩啦~”
一隻潔白的玉足,輕輕地踏在平靜的海麵上,若蜻蜓點水一般,微微凝著,霎時間,海麵上倒映出了一個白衣赤足的絕代佳人,嫣然一笑,百花亦失去了顏色。
“師兄,這海外風致,果然與九州迥異,小妹還是第一次見得呢~”
惜若回過頭來,衝著張凡笑道,身姿如扶柳般搖曳了一下,赤裸的玉足下,層層波紋散開,無盡漣漪,在陽光的照耀下,似大海羞紅的臉龐。
望著她猶如少女的體態,嬌憨的神韻,分毫看不出已是為人母者,張凡微微一笑,踏前一步,如惜若一般淩波而立,遠望天邊隱現的地平線,若有所指地道:
“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呢。”
“啊,這麼快就到了。”
惜若循著張凡的目光望去,亦見得地平線處,不知是在海水的反射下,還是陽光照耀故,炫出刺目的金黃色,熠熠生輝,顯眼無比。
“快……”
張凡無語苦笑。
自離秦州後,先至星碎群島,再轉入風海區域,一路留下身影,至今已然半月有餘了。
在星碎群島時,他本來還想拜訪一下星君,不曾想他竟是已不在島上,按島上星君座下弟子所言,已是離開多年,似為什麼人所邀,就一直沒再回來。
像星君這樣的元嬰真人,幾年光陰算得了什麼?無論出行還是閉關,都是倏忽而過,完全不值得注意。
故此島上一切正常,恍若其在時,張凡也不以為意,便帶著惜若,轉入到這風海疆域。
前方不遠處,那條地平線所在,便是入得風海所見的第一座島嶼了。
這樣的島嶼,在這風海外圍多有,如一竄珍珠竄連,似一條鎖鏈緊縛,劃分風海區域。
過此島鏈,才算是正式進入風海,領會到其特有的景致。
這般島嶼,本來不足以引起張凡與惜若的興趣,資源既缺乏,又少有修仙者存在,無大勢力駐紮,更多的不過是凡人繁衍生息罷了。
之所以留意此島,乃是因為,該處正是燭九霄提供的第一處疑似有蛟龍存在的區域。
“走吧!”
“惜若我們上島,看看是否果有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