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五行家族,勾結外人,狂悖無道,誅之!”
“這五行家不是很擅長隱忍嗎?怎麼會被宗門捉住痛腳的?”
“有意思!”
張凡微笑著上前,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將手貼到了玉碑之上,默默體察著有關此事的訊息。
少頃,他睜開眼睛,也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袖手後退,到得一旁沉思了起來。
照影玉碑之中,並沒有太多關於前因後果的東西,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要求將之誅絕而已,可謂是粗暴至極,真要論起來,可說是有點失了大宗門的風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修仙界中一向實力稱雄,其他的旁枝末節可以不論。
張凡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今日驟然見得五行家族的消息,塵封的往事頓時浮上了心頭。
“金飭!”
這個人名,代表的不過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新晉的,在築基初期中怕也是墊底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若是放在現在,張凡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舉手可滅,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在當時,此人卻將他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甚至做出了攻擊自家宗門禁製的瘋狂舉動,方才引出了南宮無望將他滅殺。
可謂是記憶猶新呐!
這個五行家族,崛起詭異,擅長隱忍,一個小小的修仙家族之中竟罕見的足足有三名築基修士坐鎮,實力雄厚之餘還懂得藏拙,若不是當初在礦洞之中王心玲點破,怕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
“一報還一報,正可雪當日之恨。”
張凡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其實報仇雪恨還在其次,不過順便而已,若他真有此心,又何須等到今日?
真正的目的,不過是離開此處,辦一件早就計劃好的事情而已。
此時,陳頊見得眾人都已查看完畢,對任務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於是輕咳了一聲,道:“追殺結丹宗師之事,自有老夫親自完成。
“其餘的任務,你們自選吧!回到宗門之後,自有獎勵落實,爾等務必盡力,不可虛應其事。”
“弟子遵命!”
眾人齊聲應諾,正待挑選呢,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出。
“陳師叔,弟子就選這個任務了。”
回首一看,正是張凡。
“嗯?”
陳頊神色一動,望向張凡手指之處,隨即點了點頭,道:“隨你!”
“五行家早有不軌之心,族中有築基期修士三人。”
“不過宗門隻查得其中兩人,分別是他們的老祖金煥和當代家主金鵬,分別是築基中期和初期修為。”
“最後一人卻不知下落,誰也不知是否還在他們族內……”
說的這裏,他忽然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兩個築基修士,其中一人是中期修為,甚至還有一人可能隱身在暗處,這還沒什麼區別?”
那個叫廉兒的年輕修士吃了一驚,又見得無論是他的師父陳頊,還是在場的其他修士,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看上去比他年長不了多少的張凡,滿是好奇的意味。
“看來當日南宮無望連殺的人是誰都不曾知曉,否則宗門之中也不會沒有金飭的消息了。”
張凡一笑,也沒有在意,正如陳頊所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沒有任何影響。
既已說定,也不管其他人等選擇什麼,張凡不再停留,徑直轉身離開了帳篷。
甫一離開,舉目一看,他便知道先前帳篷之中的那一幕,想必同時在幻魔道與禦靈宗的修士中發生著,即便是雍、涼兩州一方,也當是有什麼事情出現,此時偌大的天柱山腳下,一派清淨景象。
片刻之前的喧鬧不再,隻有炫目的日光,還在不停地揮灑著。
微微眯了眯眼睛,張凡感受著溫暖的日光照射在皮膚上,那種無形的力量不停沁入體內的感覺,讓人不由沉醉。
環顧了一下整個讓他停留數月,發生無數事情的天柱山,目光之中,隱隱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