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
張凡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有交代何時歸來?”
這就是關鍵了,若是臨時離去,必然會有所交代,若是……,那就難說了!
“沒有!”
女修士斬釘截鐵地說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三位祖師是連夜離去的,誰都沒有交代過,隻是……”
說到這裏女修士遲疑了一下,隱約間好像還望了餘下的三頂帳篷一眼,遲疑的神色不言而喻。
張凡眉頭一皺,卻沒有心情跟她多羅嗦,也不說什麼直接手上一揚,將女修士攝來,隨即火紅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形頓時消失在駐地之中。
半空之上,一件遍體燃燒著火焰的鳥巢狀法器虛浮著,上麵托著著的正是張凡與那名女修士。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決計無人能聽得一絲一毫!”
張凡淡然地說道,雙眼炯炯有神,直刺向那名女修士的臉龐。
“啊!好的。”
女修士臉上嫣紅更盛,卻不知是否烏巢映襯之故。
在她再不遲疑地娓娓道來中,張凡多少明白了三名宗師離開前後發生的事情了。
在他們離開的前一晚,據說有幾名在附近遊蕩未歸的小修士曾感覺周圍風聲一動,本以為是敵襲的,不想定睛一看卻什麼也不曾發現,倒是某個結丹宗師的帳篷上,帷幕正緩緩落下,顯然先前剛剛有人進入過。
就在那幾人詫異之時,沒過一會兒,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兩次,一樣是沒有察覺到任何外人,一樣是帳篷帷幕拉開、落下,不同的是,此次發生這些的卻是另兩個宗門的宗師所在。
既然事情涉及到結丹宗師,他們怎麼敢多問?連原本準備做的事情都不管了,哧溜一下,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瞬間都回到了洞府中貓著了。
這些事情,還是其中一個好些杯中之物,一不小心方才泄露了出來,背後議論結丹宗師長短,這樣的事情怎麼做得?
那名女修士如此小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按此人的描述,三名老怪當是走得甚急,而且離開的時間還不會短。”
“這樣的話天柱山戰場怎麼辦?”
“難道剩下的三名老怪打算以三敵六?”
張凡可不認為他們有這個本事,換成南宮無望來還差不多,當日來到此地,一分辨出那幾位駐守宗師的身份後,他就知道在坊市的時候打聽來的消息無錯,結丹宗師確實算是已經退出了天柱山戰場了。
駐守在此地的結丹宗師,基本都是比較邊緣的人物,要嘛是進步無望的,要嘛就是實力最弱的,比如葛姓老者和陳姓老者,兩人在法相宗的宗師排名之中,怕是墊底的水平,否則當年也不會讓他們去護送張凡等煉氣期的小輩了。
這樣的人物,對付他們這些築基期的小輩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了,要是對付同級高手,能保不敗就不錯了,想以一敵二根本就是妄想。
“那樣的話,自己等人不是很危險?”
張凡心中一動,不由得望向了雍、涼兩州的駐地之處,雖然距離尚遠,但那幾座石屋依然若隱若現,仿佛猛虎臥伏,讓人不敢輕視。
由不得他不在意,要知道他可是把兩州修士得罪苦了,殺得也多,要是少了秦州一方的結丹宗師壓製,對方的老怪物可不會跟他講什麼以大欺小,保準把他滅了。
可惜石屋不比“洞天福地”帳篷,沒有那麼好攜帶,也沒價值帶走,否則的話,就能大致知道對方的動向了。
恰在張凡略帶懊惱地望向那幾間石屋時,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他臉上的女修士忽然開口道:“他們兩州的老怪物也走了。”
“嗯?”
張凡愕然回首,又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確定!”
女修士肯定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們走得很張揚,很多人都看到了。”
“說是向著邊界之處去了,具體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邊界?”
越是打聽,張凡越是覺得疑雲密布,此時不在戰場上坐鎮,跑到邊界自然不是封鎖就是進攻了,至於是哪一種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