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鬆軟的落葉堆上,肥鼠悲哀地想,是不是該棄了這祖宅,換個安全點的窩,這第二次了都!
張凡此時可沒有閑情關心一隻渺小鬆鼠的搬家yu望,他的全部心力,都已經投入到了斂氣隱息當中,不敢有絲毫分神。
來到激戰之地,他才發現,這黃雀的念頭隻怕是實現不了了,眼前的混戰的三方,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白依依、南宮逸,你們死追著老子不放幹什麼?”一個衣衫襤褸,麵帶病容的修士怒道。
南宮逸冷冷一笑,道:“薛濤,把你得來的寶物留下,興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白依依則毫無反應,好像對二人的話都不在意,依然是一副冷漠清淡的模樣。
“哈哈哈……”薛濤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放聲大笑道:“南宮逸,你知道老子得的是什麼東西嗎?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搶奪,也不怕嗑了牙。”
“哼!少廢話,你交是不交?”南宮逸老臉一紅,惱羞成怒地道。
躲在一旁的張凡聞言一愣,看這情形,他們似乎在爭奪什麼東西,更搞笑的是,看反應南宮逸他好像真的是連目標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跑來爭搶了。
“交?老子就是要交也輪不到你。”薛濤答道,說完還帶著挑撥意味地看了白依依一眼。
就在南宮逸臉上青白交加之際,一陣奪人心魄的聲音響起。
“留下暗魔幡,你們兩個,走。”
南宮逸、薛濤,連同暗處的張凡,聞聲一齊把目光注視到了白依依腕間的金鈴上。
都知道此女天生聾啞,不想竟能以金鈴震動混以神念,發出聲音來。而且這聲音還是如此的動聽,若不是聲音中帶著一貫的清冷,甚至堪稱天籟了。
不過三人的注意力很快從聲音中轉移了出來。
“暗魔幡?”南宮逸臉色大變,隨即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薛濤麵色黑得如鍋底一般,手一翻,亮出了兩把鉤狀法器,緊緊地握在手中。
張凡也暗暗吃驚,這暗魔幡可不是凡物,隻要是混跡在秦州的修士,就沒有不聽聞過它大名的。
暗魔幡是一把頂階靈器,但無論是站在宗門角度,還是站在修士個人的立場,它都比一些聲名赫赫的法寶還來得重要。
靈器與法器不同,雖然沿用了法器的階層劃分方法,但由於融合精魄時繼承的妖獸神通強弱不一,應用各異,並不簡單地以階層判斷強弱。
比如以張凡自身來說,能配合他施展法相靈訣的落魂鍾,就比很多高階靈器還要來得實用得多。
但其中有一個另類,即是頂階靈器。
所謂的頂階靈器,即是一些融合了驚天動地神通的靈器,或是因某些原因無法煉製成法寶,卻能發揮出比法寶還要強大威能的異寶,基本都是屬於不可複製的範疇。
因為極其稀有、使用限製低、威能強大,它們的價值已經脫出了靈器的範圍,甚至高於大多數法寶。
暗魔幡就是其中之一。它是幻魔道自上古時期便傳承下來的異寶,裏麵被前輩修士封印了一縷域外天魔的殘魂。
不知道有多少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曾手持此幡,與結丹宗師抗衡,甚或將之斬殺,在秦州的修仙界,可謂是魔威赫赫。
不是傳聞暗魔幡早在百多年前就不知所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
張凡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