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逸看著眼前的一遍狼藉,真的有些不敢相信,這裏,就是他特意叫人天天整理,就是死了一株花也拿花匠人頭是問的禦花園一角。
看著物是人非的情景,心裏不由得一陣刺痛。
若是他沒有記錯,就是在這裏,他從月清雲手裏,接過那些花。
也是在這裏,他將月清雲帶出皇宮。
更是在最後相見那天,他在那一天幫月清雲的發間插上了一朵嬌嫩欲滴的月季。
可以說,在這裏就是他守護著心裏唯一記憶的地方。
可是,那些在這幾年裏,連一株花都被保護得好好的地方,現在,幾乎全軍覆沒。
在狼藉中,一雙和記憶中重合的大眼睛正眨動著她像一把小蒲扇似的睫毛,昂著頭看著他,眼裏,全是詫異。
這樣的一雙眼睛,把拓拔逸的衝到嘴邊的怒意頓時緩和了許多:“這個,是你們幹的!”
語氣,絕對不是詢問,而是責問。
因為他根本就不用問,在拓拔若水和歐陽辰身上,到處都掛著證據。
這裏一張葉子,那裏一塊花瓣。
麵對拓拔逸的指責,拓拔若水大大的眼睛又眨了一下,隨便往周圍看了幾眼,重重的點頭,手指往歐陽辰一指:“嗯,誰叫他不給我打回來,這些花有擋著我,不就是這樣了。”
拓拔逸倒吸了一口冷氣,怒意,頓時全部湧了上來,他實在想不到拓拔若水居然可以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倒是敏感的感覺到拓拔逸心裏怒意的拓拔若水自己往後退了一步,謹慎的看著拓拔逸微眯起來的眼眸之後,又往後退了一步,躲在歐陽辰身後。
唇在拉著歐陽辰衣襟的時候就撅了起來:“沒見過那麼小氣的,不就是幾棵草而以,在我家裏,外麵樹林裏全部都是,等我爹來了,叫他挖給你。”
拓拔若水下意識的隻提草,把那些更加顯眼的花直接略過,跟著拽拽歐陽辰的衣服,輕言細語:“辰哥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