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們總算出來了。”
虛妄山脈邊界,涼州境地,百慕大大部落的外圍,正走來一對男女。隻見他們獸皮遮體,披頭散發,隻是那渾身的肌肉,尤其是那名男子,肌肉如同虯龍一般盤布在男人裸露在外麵的軀體上。
那女子身形嬌小,雖不如男人強壯,看上去也並非一般女子可比。走在大街上,那絕對是避而遠之的。
且說百慕大大部落是涼州境地中最大的一個部落,因遠離中原,涼州各族雜居,唯獨這個部落,一族獨居。能在其中入住的外族人,無一不是懷有一技之長的。因為在這裏,沒有官府壓製,一切靠的是拳頭說話。在這裏,武力就代表一切,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權利,美女,金錢,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沒錯,這裏就是百慕大大部落,惡魔的世界,號稱整個星辰大陸嘴混亂的地方。酒鬼賭徒的天堂,也許走在路上的落魄你,沒準就是大路上久負盛名的賭聖。
呂兵夫婦走在路上,兩邊無一不是緊閉大門的賭館。酒館,妓院隨處可見,也許是傍晚了,路上四處遊蕩衣衫襤褸的酒鬼,滿身酒氣。也有一些衣衫光鮮之人,捂著膀子低頭匆匆趕路。這些人無一不是瘦骨嶙峋。
柳氏雖說這一年也長了見識,但終究是婦道人家,從未見過這些。路邊蹲坐著兩三個小孩,一下子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某處柔軟。她與呂兵成婚三年卻一直未育,但這阻擋不了她體內與生俱來的母性,柳氏小快步走了過去。
路上躺了不少人,個個都是破屢爛衫,骨瘦嶙峋,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呂兵發現,路上躺的人雖然很多,卻沒有一個女的。這時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走在大路上,他能很清晰的看出這些人看柳氏的目光,充滿了**裸的欲望,所以他也跟了過去。
那三個小孩看見一個身穿獸皮衣服的女人向他們走來,無知的他們心中隻剩下恐懼,哆嗦著蜷縮在一起。這些舉動讓柳氏心裏有事一緊,這些年她未能幫呂家生下一男半女,心中說不內疚是假的,所以看到別人家孩子,眼中除了喜愛,還有滿心的期待。此時,這幾個不過五六歲大的孩子,觸及了她的內心深處的母性。
蹲在這些孩子麵前,柳氏能清晰的看見,這些孩子眼中深深的恐懼,她試圖用手觸碰,卻換來孩子們的劇烈的顫抖,伸到半空的手又隻好收回。柳氏莫名的眼眶中有一股溫熱,想要破眶而出,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輕聲道,“孩子,別怕,姨娘不是壞人。”
柳氏的話已經很溫柔了,但這些孩子仍舊是無動於衷,用驚恐的目光躲閃著偷看柳氏。柳氏見他們個個瘦的皮包骨頭,心中不忍,讓呂兵拿出幾塊肉塊遞了過去,輕聲道:“餓壞了吧,快吃吧。”
眼見食物在眼前,觸手可得,卻沒有一個敢伸手接的。柳氏並未收回手,就這麼一直伸著手。其中有一個似乎是最大的,試探著伸手,還不是打探著柳氏。柳氏見狀朝他一笑,那孩子迅速從他手中搶過肉塊,分給其他人,然後就狼吞虎咽起來。
肉塊雖然硬實,卻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心。吃了柳氏的肉塊,三個孩子對她的防備之心也漸漸降低。那個最大的孩子大著膽子,向柳氏問道,“姨???姨,餓???餓。”
簡單的四個字斷斷續續從孩子嘴裏說出來,稚嫩的童音中夾雜恐懼,柳氏卻是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積聚衝出眼眶,顫抖著身音安慰道:“不怕,好孩子,姨娘帶你們去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