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袁崇匆匆敲開李同安的房門,這讓尚未起床的李同安十分不爽,“天師真麼著急幹什麼,那孔夫子又不會跑掉。”
沒注意李同安語氣中的不滿,袁崇隻當他是心中不樂意,便好言相勸,“叨擾叔季了,還是麻煩叔季與我走一趟吧,早早去總能消除我心中的一大難題。”
李同安被他鬧得沒辦法,也就答應了,“好吧,既然天師如此看重老夫,那就請天師稍等片刻,容我換身衣物。”
“使得,使得。”跟著他進了房間,李同安進了內間換衣物,袁崇在外間坐立不安。估摸著袁崇的耐性也快沒了,這才姍姍出來。“讓天師久等了,孔夫子乃海內大賢,所以不得慎重。”
袁崇見他衣衫華麗,隻當他在打扮,也不再說什麼。“無礙,無礙,如此我們走吧。”
兩人一齊出了客棧,又想店家借了一輛馬車,匆匆向江都郊外趕去。
與此同時,在距離江都不遠的官道上,一行車馬緩緩行來,為首一匹高頭大馬,馬上素袍銀槍,好一名錦衣小將,此人正是那禦林軍總監羅雲龍。
騎在馬上遠遠就能眺望到江都高聳的城牆,羅雲龍調轉馬頭與身後馬車並行,恭敬道,“相爺,已到了江都境地了。”
馬車的車簾被挑起,露出蔣英略顯疲憊的臉,隱隱能看見那座古樸的古都,蔣英莫名的卻不願再前行了。“雲龍,先去悠然居吧。”
“是!”羅雲龍領命下去,蔣英盯著不遠處的江都舊城,心中感慨萬千。想他未及弱冠就離家遊學天下,後來在潁川求學,一直到在朝為官,這幾十年時間,他身為江都人竟未曾回來過,甚至什麼也沒為家鄉做過。要說心中不愧疚,那是騙人的。所謂“近鄉情更怯”,蔣英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且說悠然居,是早年蔣英在江都休憩的居所,隻是建成後一直未曾來住過。蔣英又不忍廢棄,恰好有一同窗老友所求一閑居,便將悠然居借給了老友。
因江都地處東南,丘陵遍布,河脈縱橫,湖泊清潭星羅棋布。就在江都城郊就有這麼一汪清潭,名“潛淵”。因潭水澄澈碧綠而得名,蔣英的悠然居依潭而建。
轉過一片樹林,悠然居逐漸呈現在眼前。三兩間木屋並排依靠,屋前圈著籬笆院,有一青石小徑。小徑兩旁種著各類菜蔬,屋旁還有青竹翠柏不等。又有一條長廊直通“潛淵”中央,連接著一處小亭。
蔣英下了馬車,卻見院門外停著一輛車架,心中思量:“怕是有客來訪,我還是先不打擾了,免得???”
“雲龍”喚來羅雲龍,吩咐下去,“仔細些,別驚動了那屋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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