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前麵來了一對人馬,看那架勢,是頭肥羊。”

聽著手下小弟的彙報,刀疤卻有些掃興。正所謂打出來的交情,剛剛和漢子交手,刀疤對他到有了結交的念頭,此時再有肥羊,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就放過他們了。扶老子起來。”借著小弟,刀疤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那漢子傻笑一聲,利索的跳了起來。朝刀疤挑眉,嘲笑他還要別人扶,顯然是自己稍勝一籌。

“怎麼,兄弟是和我回山寨痛飲幾杯呢,還是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刀疤知道,這漢子性格直爽,你若是威逼利誘,他倒未必會上當,相反,你若誠心以待,他也會誠心帶你。果然,在漢子低頭猶豫了片刻,撓著頭朝刀疤咧嘴問道,“管飽不?我吃的比較多。”

刀疤先是一愣,隨即拍著漢子的肩膀笑道:“保證管飽,兄弟隻管放開肚子吃好了。”

一聽說有吃的,漢子頓時喜形於色,隨即爽快的答應了,“那我跟你走了。”

“前人止步!”

就在刀疤班師回寨時,一對人馬從後麵趕了上來,為首一名身披鎧甲,手持銀紋螺旋槍,座下馬匹也是盔甲罩首,刀疤混了這麼多年江湖,一眼便認出,來者是官府的人,而且地位還不低。

刀疤早年也在軍中呆過,隻是看不過長官貪汙軍餉,一怒之下便殺了那長官,逃了出來。所以這眼力還是極好的,看那些戰馬,馬腿粗壯且長,馬首寬大,耳朵服帖,典型的外域戰馬。從外域進口的這種馬,每一匹都價值上百黃金,在加上戰馬的特等蹄釘和馬鞍,總共不下上千輛。中原除了皇室和幾個世家富族,恐怕也無人裝備的起這樣的騎兵。

“前人止步,我家相爺有請。”那名軍官坐於馬上,持槍而立。多年的軍旅生活,身上總不自覺得帶著點軍人的氣勢。這讓習慣了山大王的刀疤很是不爽,自然也沒好話說了。

“這位軍爺,刀疤不過是山中一莽夫,怎敢冒犯相爺座駕。軍爺說笑了。”

自古官匪不兩立。刀疤的話無疑是給羅雲龍臉上抹了一層灰,想他堂堂禦林軍總監,低聲下氣和山賊說話,這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對反居然還不領情。“哼,這可由不得你了。”

“唰”

霎時,數十杆長槍直指刀疤,一眾山賊也不示弱,紛紛持刀把受傷的刀疤和漢子護在身後,“大哥,小心。”

被數十杆槍抵著,刀疤也不甘示弱,強撐著推開小弟,與羅雲龍對視,冷笑道:“此地地處山林,輸贏未必呢。”

“你!”羅雲龍剛要持槍上前,卻被人喝住。

“雲龍,住手!”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此地停下,從車上走下的老人須發皆白,羅雲龍見到老者,立馬下馬行禮,“相爺,此等小賊留他何用,不若??????”

話說到一半,羅雲龍便止住,目光停留在老者臉上。他能肯定老者肯定知道他的話中之意,不過,老者接下來的舉動,卻打破了以往老者在他心中嚴厲的形象。

從馬車上出來的老者,正是罷官還鄉的前左相蔣英。蔣英古籍江都,此次罷官就打算到江都養老,一來可以避一時風頭,二來,江都素以文士之鄉著稱,也可為國家發現一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