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柳氏和許岩離開,看著許岩的背影,於謙怎麼看怎想一個人。

“是他!”腦海中,兩個背影漸漸融合。正是兩個月前的奇怪年輕人。“原來他是徐州來投親的。”

當日在徐州城門前他說的一句話,於謙至今還記在心裏。“刀不是用來恐嚇的,而是用來保護你想保護的人的!”

且說許岩和柳氏兩人在城外驛站架著驢車向呂家村敢去。一路上,就隻見柳氏皺著眉,左右思量此次徐州城之行,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尋常。

首先那個奇怪的老頭似乎認識自家的這個弟弟,其次,那下流的醜陋孫少爺 與那個於姓城監似乎相互忌憚。

“看來這徐州呆不下去了。”飯桌上,呂兵一改常態嚴肅道:“娘子,照你說,那個奇怪的老者認識岩弟,莫非是他的仇家。”

許岩抬頭看了他一眼,有默默低下頭去,對於自己的來曆,許岩還沒有向呂兵兩人坦白。他的意思就讓這個誤會一直延續下去吧。

還是柳氏看出許岩的異樣,暗暗踢了呂兵一腳,笑著道:“岩弟,你呂哥的話不必放在心上,先吃飯吧。”

許岩嗯了一聲,悶頭吃飯。對於此事,他也不是無動於衷,看來還是得離開此地了,得盡快讓封神榜恢複,否則自保都是問題,還有要把星宿的事提上行程。以自己的力量還是弱的可以。

入夜,呂家村陷入一片黑暗。

一夥人夜行淺進村裏,絲毫沒有驚起那些見到陌生人就會狂吠的家犬,仿佛是夜中的生物。

他們將其中一家包圍住,向院中扔了幾個東西,隨後又消失在黑暗裏。不一時,光點漸漸變成一場大火。衝天的火光驚醒了村中的人,大家呼喊著出來救火。

一直到雄雞鳴啼,火勢才被控製住,不過這場大火還是燒毀了三棟房子,三家人無一幸免,葬身火海。其中就包括呂兵一家。

遠在去荊州的官道上,一行三人架著一輛驢車緩緩走著,遠看,一女兩男,女子貌美如花,男子一個孔武有力,一個弱不禁風,真是奇怪的組合。此行真是離開徐州的許岩三人。

不過此時許岩很是鬱悶,明明是想獨自離開的,卻被柳氏抓個正著。許岩也不得不感歎,他這個姐姐是在是心如針細。順帶呂兵這個二愣子,連捆帶綁把許岩仍在驢車上。他們還不知道,這驢車的主人因為他們的緣故已經葬生火海了。

這些尚且是後話,不過許岩逃亡的日子才正式開始。

可以這樣說,因為沈宮台的緣故,讓宮裏的人誤以為許岩就是那個逃跑的世子,而在徐州,一心想要柳氏做老婆的孫梓株孫少爺,也在多方麵打聽許岩這個小子把他未來老婆拐到哪裏去了。

不得不說這兩撥人,對追蹤這方麵很有水平。柳氏一路讓呂兵小心,別留下什麼線索。可到底沿路人多嘴雜,他們三人如此奇怪的組合,讓人不注意都難。每一次都會讓對方找上。然後就是二話不說動起手來。

也得虧呂兵身手敏捷,柳氏心思縝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受傷倒也是家常便飯了,對此,呂兵常常咧嘴一笑,許岩跟他混熟了,也就笑罵一句“怪物”。每到這時,柳氏都是抿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