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曼哈頓島,世界貿易中心。一隻烏鴉在天上飛,它是那麼的年輕、充滿活力。
“誰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哪隻鳥能有我這樣光亮的羽毛,矯健的身姿?看我飛得多快,多高啊!”烏鴉“嘎嘎……”叫著。
地麵流動的人們變得像它早上吃的蟲兒一樣大小,它急速地飛,時不時回頭打理一下被風吹亂的羽毛。
突然,“碰”地一聲,“一場空難”和十幾年前在這裏發生的恐怖襲擊差不多,也許是前方的玻璃太過明亮,鳥飛行時又過於大意……
烏鴉的頭顱直愣愣地撞擊在兩公分厚的鋼化玻璃上,聲音清脆。它的身子帶動扭曲的脖子鏈接著破碎的腦殼下墜。血漿像窗花一樣印在光潔的玻璃上,裏麵夾雜的一顆殷紅色眼珠如針孔攝像頭,死死地注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一個身穿無菌服的中年男人,麵對手術台,拿手術刀的手在微不可查地顫抖,後心的大片衣物被汗水陰濕。兩個**端著托盤,木偶一樣,呆立在兩側。
“哦,女士們、先生們,還在等什麼?博士,隻要你幫我做完這次移植手術,你那個提高人體潛力1。75倍的計劃所要的資金,我立刻就播給你。”一個中外混血的年輕人,穿著一套與此處不合時宜的黑色燕尾服,斜靠在一旁的生化分析儀上,話語聲顯得有些高亢。
拿手術刀的中年人也就是博士,他的眼角向上挑了挑,麵部的肌肉在抽搐。手術前的一切準備都已就緒,他麵前並排放著兩張手術台,博士再次注視著即將接受他手術的兩個對象。
斜臥在左麵手術台上的是一條純種的德國牧羊犬,它的毛皮光亮柔順,像一匹錦緞堆在上麵。博士翻過它的資料,這是一條非常健康,兩歲零三個月大的母狗,有著純血統證書和一個好聽的名字——艾莎。
博士轉到右麵,他的目光有些躲閃,但還是無法從那座手術台前逃離。平躺在那裏的是一具少女的通體,光潔白皙的皮膚略帶紅暈;嬌豔稚嫩的麵孔,看到了仿佛就有花香襲來;身子豐盈,卻又顯得那麼嬌弱惹人憐惜。
少女同樣十分健康,沒有任何的疾病,年齡大約在16歲。不過有關她姓名和身份的資料,卻找不到一星半點。
博士又檢查了一遍手術器械,嘴裏嘟囔著有關上帝之類的話題。
穿著燕尾服的年輕人竄了過來,“哦,千萬小心,不要傷到我家的艾莎,她可是一個好姑娘。對了,對了,尾巴和耳朵移植的位置非常關鍵,一定要顯得自然,這可是重要的萌點啊!”年輕人有些激動,他彎下腰把少女的身子翻了過來,看著她飽滿的臀部,在她的尾骨上指點著,“多美啊,尾巴接在這裏,就這裏。一定要小心,如果艾莎醒過來,不能對著我自如地搖尾巴,她會很傷心的……”
手術開始,進行得很順利。狗的耳朵被摘取下來,然後是女孩的。就算是電子激光進行的微創切割,也難免有鮮血流出,紅色滴落在少女優雅恬靜的脖頸間……
博士轉過頭把女孩耳朵放在不鏽鋼托盤上,想盡量少看這創口幾眼。目光不經意的掠過那瑩潤的耳垂,看得出少女的耳孔是新打的,上麵還有未愈合的傷口。博士不自覺的想起年輕時給初戀女友帶耳墜的場景來,他急忙晃了晃頭……
一切繼續,無影燈下,少女的身體似乎散發著聖潔的光輝。在天使般的女孩身上又裝上了一條狗的尾巴,電子磁性針把神經完美的鏈接起來,剛剛移植好的尾巴隨之抽動了一下。不知為何,博士打了個哆嗦,手術刀險些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