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西漫開口,求的是你鬆口。
他們要出手,肯定要牽連韓國公府的。怕到時候牽連到馳勇將軍,牽連到咱們。”
黃之桐嘟囔:“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也覺得奇怪,怎麼還能逼著趙西漫開這個口。”
祝景瀾笑道:“魯國公府還算仁義,之前亦沒依附太子,隻是一心護著前太子妃,護著大皇孫。
如今大皇孫沒了,怕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確定是韓國公府做的?”
“大皇孫這裏還沒查實,前太子妃之死,毋庸置疑。想必你是知道的。”祝景瀾本不願提起這些齷齪之舉。
“我想幫他們一把。”黃之桐忽然道。
“嗯?”祝景瀾一時沒明白,她為何忽然做了決定。
“父親隻是分了家,他還是國公府的三房。倘若國公府出了事兒,他逃不了被牽連。
所以隻能保國公府不出事!”
祝景瀾不以為然:“即便國公府出了事兒,我也會力保馳勇將軍。”
黃之桐很堅定:“靠別人護著,不如自救。就像你們一樣。”
祝家被貶謫,老將軍降為白身,祝景瀾降為小卒,依然沒有停止為六皇子謀劃。
六皇子一直被欺壓,卻一直隱忍,在京城假裝無所事事,麻痹別人。
成為唯一一個被封為王,早早出了皇城的皇子,看起來最沒有繼承大統的希望。
背地裏韜光養晦,期待厚積薄發,讓擁護他的人也堅定信念。
他們從不氣餒,從未想過失敗,未嚐不是一種自救。
那為何國公府不能自救,等著別人對自己審判,對自己保護呢?!
“如何自救?”祝景瀾很有興趣。
“打比方一個人生病了,長了好大一個毒瘤,毒瘤慢慢長大就把人耗死了。
那就趁人沒死之前把毒瘤切了!
或許這個人還能得救!”黃之桐想著國公府裏頭的情形,
“國公府不是就大房一家,還有自謀出路的馳勇將軍,還有能拎得清的四老爺。”
四老爺得知,李家的姨外甥女,無意中把蘭側妃出賣了,才明白大房為何遷怒他們。
從而也看清國公府的將來,禍福不定。
去年求了外放,一家搬到南方去了,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如何切?”祝景瀾想聽聽她的計劃。
“黃之鬆。”黃之桐一邊思考,一邊說,
“黃之鬆想要逃離宮裏,逃離京城,逃離國公府的想法,愈發明顯。
去歲父親回京的時候,甚至當麵詢問父親的意思。但是父親沒敢正麵回答他。
他給我的信裏,也表明這種願望。
我想著,讓他把那位,謀害太子妃和大皇孫的罪證,交給魯國公府。
魯國公府以此逼迫太子殿下,從而處置她。”
黃之桐走到累了,在軟榻上坐下,繼續道:
“如今太子殿下不能人道,眼前隻有二皇孫一個子嗣,斷然不會給二皇孫治罪,那麼隻能給她治罪。
至於怎麼做,就看魯國公府。能把黃家大房和她,徹底擊垮最好。”
祝景瀾陪她坐下:“可是黃之鬆也是參與者,他怎麼會連自己也一同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