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之桐往裏挪了挪,離他遠了點,不是顧不上他,是他精力太旺盛。
每每讓她承受不住,都以求饒告終。
祝景瀾跟著挪了過來:“你都睡了幾天了,每回我回來,你都已經上榻熟睡了。
今兒回來的早,陪我說會兒話。”
黃之桐還是嗚咽著:“明天不去了,行吧。”
祝景瀾聽說她,明天哪兒也不去了,心下高興。
手便在她身上輕撫,撫到她腹部的時候,忽然停下不動了。
“之桐,你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嗯?”黃之桐迷迷糊糊的。
“小日子?你記不住,身邊伺候的也記不住嗎?”祝景瀾著急問。
黃之桐一個激靈,瞌睡都沒了。
仔細想想:“應該在淮河段的時候,那是幾號來著。”
“七月上旬。我記著。”
“可我身上不太準,舊歲下河著了涼,又去趟京城,回來就延後了。
如今又接連外出,怕是延後也有的。”黃之桐算著日子。
但是這次延後有些多,今兒已經八月二十一了。
“好像是七月初三,要是那個,也太快了吧。”黃之桐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才在一起兩個多月,趙西漫到如今還沒動靜呢。
祝景瀾卻興奮起來:“快什麼快啊,上個月我就盼著的。太好了,之桐,你好生厲害!”
黃之桐捂上他的嘴:“跟你說了我身上不太準,或許不是呢。”
“一定是了,看你嗜睡的模樣。”祝景瀾肯定。
“就你那道行!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怎麼知道呢?”
“我早在打聽過了,此刻是嗜睡,再過幾日你就開始害喜,嗜酸,吃不下東西。
遭了!本來就挑食,再吃不下,如何得了?”祝景瀾絮絮叨叨。
“哎呀,莫要再說了。”黃之桐不給他說下去,八字還沒一撇呢。
祝景瀾坐起身:“著人去請郎中。”
黃之桐實在不想折騰:“你讓我睡會兒,醒了再說吧。”
“那你安歇,不打擾你。”
這一覺睡的綿長,黃之桐醒來時候,已經日曬三竿,屋裏靜悄悄的。
卻瞧見祝景瀾坐在案頭看文書。
聽見她醒來,放下文書就走了過來:“醒了?再睡兒還是起身?”
“睡醒了。時辰不早了,你怎麼此時還在家中?”黃之桐推開他要攙扶的手,她又是不能動,要扶著幹嘛。
“等你啊,郎中都請好了,在外院候著。”祝景瀾還是伸手扶她。
黃之桐才想起,昨晚他們臨睡之前的談話。
不以為然道:
“未必是。
便是的,也沒那麼嬌氣。
你放手,讓我起身。”
祝景瀾拗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邊,能伸手就立馬伸過去。
黃之桐受不了,洗漱好就對他道:“抓緊叫郎中把把脈,你好安心去大營。”
廳堂裏,郎中坐在黃之桐一側,仔細看了她的臉色,舌苔,又搭上她的脈搏,慎之又慎的診斷後,
滿含笑意對祝景瀾道:“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喜脈,一個多月了。”
“確定?!”黃之桐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沒感覺呢?
郎中替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