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陷入詭異的安靜,隻剩下幾聲粗重的喘息。
伊笙其實太高估了自己。
一個人很想殺人,但她並不是真的能殺人的!
殺人是一項技術,可不是本能。
接連扣動扳機,手槍的後座力將她直接推倒在地,虎口震裂,手臂也不像是自己的,給她慌亂間爬起來,頓時傻了眼!
山洞怎麼黑了?
是她剛才打掉了應急燈嗎?
對了,剛才她開了幾槍來著,打死蘇淺夏了嗎?
幾乎是為了回應她的話,她感到也一雙手突然攀上了她的脖子,她感到那雙手在抖……
蘇淺夏的手一點也沒有抖,她死死的扼住伊笙的脖子,本就像蠶蛹一樣的身子整個掛在伊笙的身上,卻還是止不住這女人的抖。
見過膽大的,也見過慫的。
蘇淺夏覺得好笑,她還真沒見過膽大到敢殺人,但開槍後不敢睜眼看死人的!
蘇淺夏嗤笑了一聲,不過,她可不打算教育伊笙。
她趁著伊笙閉眼,很是熟稔的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
就讓他的眼前一直黑著吧!
拍暈了伊笙,蘇淺夏連忙去解腳上的繩子。
她知道,哪怕拍暈了這兩個人,她的處境其實也依然危險。
抓她來的不是花哥也不是伊笙,在山洞的外麵肯定還有人守著。
當然,她走的時候,也沒忘了順走那把槍。
走在山洞口,蘇淺夏探頭一看,嚇了一跳。
山洞門口果然有黑衣人。
蘇淺夏一探頭,就和他們對上了眼。
這運氣……
好在,蘇淺夏出來的時候,不僅順了槍,還順了伊笙的兔子頭套。
黑衣人顯然是知道山洞裏今晚的主題的,看到兔子頭套,以為伊笙又忘拿了東西,很是無趣的將頭扭向一邊。
蘇淺夏也大大方方的出門,往四個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輛車。
伊笙如果拿東西,應該就是往車那邊去。
蘇淺夏瞅準時機,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值得慶幸的是,車鑰匙居然在!
蘇淺夏嘿嘿的笑,沒想到她也會有時來運轉的一天。
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車。
發動機的動靜清醒了四個黑衣人。
蘇淺夏毫不猶豫的將手槍對著另一輛車子的前胎扣動了扳機,“砰砰”槍響之後,絕塵而去。
蘇淺夏的車技不錯,但那是在平地上。
這山路可完全不一樣,半夜三更,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分明,車子的大燈打開,也隻能照見前麵的路,這是哪一個山頭,根本看不分明。
一條上山的小路七拐八拐,還沒有開出幾公裏,蘇淺夏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後麵沒有聽到追擊聲,她懸著的心稍稍回落了一點,情緒稍稍放鬆的一刹那,之前被刻意忽略的冷與痛立馬占據了心頭。
冷汗一茬茬往外冒,浸潤了她的眼眶,等她艱難的用手抹去,路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轉折。
蘇淺夏刹車不及,隻能急打方向盤,車頭和山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隻可惜這輛破車不是邁巴赫,連個安全氣囊也沒有。
蘇淺夏肋骨崩斷,頭破血流,暈死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