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些宮人才紛紛離開了宮殿之中,宮殿裏麵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隻有顧戚戚和孟佳兩個人而已。
顧戚戚看向了孟佳,搖了搖頭,“皇後娘娘,我來這裏並不是來討要你的性命的,隻是有些話想要對你說罷了。”
孟佳緩緩睜開眼睛,仿佛等待著她的死刑並沒有發生。
“也難怪,你若是想要要了我的性命,剛剛便可以動手的,我可真是自作多情啊,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孟佳又一次笑了,不過此刻她的笑容卻是失魂落魄的,顧戚戚看不懂這個笑容裏麵所藏著的東西,隻是覺得十分異常。
但是孟佳的平靜讓她打消了自己的疑慮,畢竟這個女人一向都是古怪的,心中藏著旁人無法藏著的事情,總之是一個狡猾至極的女人。
這麼多年以來也一直都是她跟承安帝兩人在朝政當中呼風喚雨,其實每一孟佳,或許承安帝也不會如此地氣焰囂張,或許這個大梁也沒有當初那般鼎盛。
隻可惜兩人還是沒有照看好整個朝堂,他們隻想著製衡之術,卻沒有想過大梁真正需要的東西是什麼。
弄到現在這個地步,顧戚戚也為兩人感到可惜,不過他們欠下的東西終究還是要還的,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我自然不會後悔,今日本就是來找皇後聊天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更加不要說這種生生死死的話了。”
顧戚戚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她還記得之前來皇宮之中見孟佳,她身邊的宮人環繞,而整個皇宮也是一派和氣,還有一些婢子與外臣的家眷,在這皇宮之中是多麼地熱鬧,但是現在這皇宮之中就隻剩下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兵戎了。
一下子皇宮就變得冰冷起來。
“不知道皇後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的見麵,當初皇後在這皇宮之中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就隻是安安心心地做著皇後,當初的皇後還想收買我作為你的眼線不是嗎?”
這件事情被顧戚戚重提起來,她現在也沒有必要刻意遮遮掩掩,畢竟當初的孟佳還是有遠見的,她忌憚玉宵衣,自然要替承安帝掃清一切障礙,她想要讓顧戚戚這個顧家不受待見的嫡女去看著淮王。
隻可惜,顧戚戚現在卻與玉宵衣站在統一戰線上。
這是孟佳萬萬沒有想到的,當初的顧戚戚分明對她十分順從,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提起這些事情又有什麼用處,本宮讓你看著淮王,但是你卻並沒有這樣做不是嗎,現在淮王還是趁機攻打了大梁,成為了亂臣賊子不是嗎?”
孟佳又一次冷笑,從前的她功於心計,自然會將這些話掩藏起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玉宵衣的兵都已經到了皇宮,那麼她便再也不必掩飾自己內心的任何話了。
她終究還是小看了玉宵衣,放任他在這件事情上釀成了現在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