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短三粗的身材,一腳下去隻剩下大半截身子露在雪地裏。
大雪覆蓋了所有蹤跡,寒風嗖嗖地刮過,軍犬很快失去了尋找目標,打著噴嚏在原地打轉。
沒人知道莊靜在上山的路段,一路灑下胡椒粉,防的就是鬼子會帶軍犬搜山。
“報告少佐,軍犬受到刺激聞不出氣味來。”
“八嘎,土八路統統死啦死啦的,上山搜。”
下了軍令狀的少佐,揮著軍刀吆喝士兵往山裏走。
雪地裏的蹤跡雖被大雪覆蓋,卻讓狡猾的鬼子從折斷的樹枝找到前進的方向。
“嗡~嗡~”
兩架偵察機從山上飛過,一群迷路的鬼子立馬朝著偵察機的方向追去。
…
走在山林中的一行人,聽到頭頂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全都站著不動。
等頭頂的偵察機飛過後,再繼續前進,一直持續了兩天山裏才安靜下來。
夜間隻能等天完全黑透後,才敢在避風處挖坑生火吃上一口熱乎飯。
每個人的臉、手、腳都長了凍瘡,莊靜貼過牆的半張臉更是長滿了凍瘡。
凍時痛熱時癢,紅腫的半張臉已變形,此時相當於毀容。
背上的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休息和治療,再加上保暖不夠,整個人已痛得直不起腰。
可她卻不敢停下來休息,更不敢扔下十八個人躲進空間休養,隻得咬牙忍著。
隊員們看出她的不適都心痛不已,大根勸道。
“老大,咱們去固輝村休整兩天吧!
兄弟們都累得不行了,再走下去大家都得廢了。”
莊靜裹著行軍毯縮在火堆旁,搖頭輕聲道。
“不能停下來,進入嚴冬山裏的氣溫隻會越來越低,今冬的氣溫有些反常。
鬼子的偵察機暫時沒出現,誰知道後麵還有沒有追兵。
咱們的吃食已不多,冰天雪地打獵也困難。”
他們急於趕路,根本沒時間打獵,偶爾會撿到一兩隻凍死的鳥。
她現在的狀況也沒法拉弓,若是鬼子追上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開槍打獵就更不可能了,那純粹是給鬼子指路。
…
“可是,老大你受傷了啊!
這一路走來,你的情況明顯不對勁。”柱子哽咽地說破。
莊靜掃一眼望著她的眾人,苦笑道。
“你們都知道了啊,放心吧死不了,能堅持到出山。
若是想讓我活下去,就盡快出山。”
“老大,你怎麼不早說,傷到哪兒了。”
大根和剛子上前,一臉焦急地就要扒拉莊靜的衣服。
“幹嘛,想凍死我啊!
等你們再一折騰,我必死無疑。
還有一條路就是找個山洞將我留下,你們先回去。”
莊靜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柴,對著大根和剛子呲牙。
“沒大沒小,老大也是你們能動的,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
“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背也得把你背出去,老爺子還在家裏等著你,你忍下丟下他老人家不管。
再說,山裏什麼都沒有,又冷又餓怎麼留下。”柱子抹一把不爭氣的淚道。
他從來沒見老大這麼虛弱過,除非他們都死了才會扔下老大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