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心知這個村子裏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即使有留下來的活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為一旦落到鬼子手裏,男人要麼苦力要麼當狗。
大姑娘小媳婦兒則隻有一個下場,慰安婦。
老人和孩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下場是什麼,畢竟大家都有過親身經曆。
一眾人心中沉痛,卻誰也沒提及這些人的下落。
他們深知自身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救下所有人。
進入留下痕跡的院子,生火用各自帶的飯盒燒水,將肉罐頭丟在火堆邊烤著。
很快化悲憤為食欲,五天來終於吃上一口熱乎飯,莊靜都多炫了一盒肉罐頭。
吃飽喝足後,值夜的值夜,睡覺的睡覺一夜無話。
…
翌日離開時,並沒有消滅留下的痕跡。
有來總得有回,一行人不可能從天而降。
雖人數對不上號,但進山肯定會有傷亡,或者分開行動都說得過去。
為了順利出城,莊靜留下大根所在的藍隊負責接應。
她則帶著另一支小隊,全都烏漆麻黑地臭著一張臉,趕在城門關閉前大搖大擺地往裏走。
那一身特殊的偽裝和扛在肩頭的槍支,讓看守城門的偽軍立正敬禮。
隻象征性地看過她的證件後,便退到一邊讓人通過。
後麵的隊員全都鼻孔朝天,哪個偽軍要是敢多看一眼。
必罵罵咧咧地一腳踢過去,好似把外麵受的窩囊氣都要發泄在偽軍身上一樣。
這些偽軍許是經曆的次數多了,全都學乖點頭哈腰地將一隊瘟神送走。
誰也沒去管人數對不對得上的問題,那都是皇軍的事情,他們無權過問。
他們隻是看守城門的偽軍,眼看著關城門的時間快到,巴不得趕緊將人送走。
他們也好關上城門,換防回去喝花酒、耍牌。
因為不管做什麼,功勞不會有,錯則是他們背鍋。
隻要不是城裏下令嚴查,他們才不會去管那麼多。
遇到這種情況,也沒誰敢去打小報告,那簡直是找死的節奏。
…
莊靜都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入城,剛子所在的紅隊,再怎麼裝鬼子,那個子還是不好蒙混過關。
這也是她挑城門關閉前,兩分鍾入城的原因所在,搶的就是守城的偽軍急於換防。
經曆的次數多了,她自然摸出一套規則,也算得上是經驗之談了。
若是她一人單獨行動的話,即便不從城門口混進來,也能從其他地方鑽進去。
有圓圓那個超強的探查功能在,很難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十人小隊在黑夜降臨的街道上,走著走著就隻剩下莊靜一人。
當走入一條沒有任何燈光的小巷子時,莊靜一下子隱入黑暗中。
…
片刻,一渾身酒氣的浪子,一手酒壺一手按著腰間的武士刀。
踩著木屐踢踢踏踏地出現在街頭,哼著小曲兒東倒西歪四處遊逛。
匆忙回家的行人見此紛紛閃避,連巡邏的士兵也搖頭離開。
不搭理酒鬼,因為喝醉酒的人根本說不通,還有可能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