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師在安市一帶搞得風聲水起,革命工作進展得非常順利,且勢力也越來越大。

加上獨特的地形和她這個外掛,112師擴編成加強師將指日可待。

兩位首長隻要活到戰爭結束,妥妥的軍長級別沒跑了。

實在想不通別動隊從山中拐彎兒的原因,為了明天的行動,莊靜隻能強迫自己入睡。

忽然,一條胳膊朝她壓過來。

“啪~”

莊靜沒好氣地一巴掌拍過去,將那隻多餘的胳膊給甩過界去,咬牙道。

“再亂放,砍了喂狼。”

睡夢中的柱子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咋忘了邊上的人是老大。

老大最不喜有人靠近他,這不是找揍嗎!

為了不讓老大知道他醒了,柱子屏氣躺著一動不敢動,直到又睡著。

但這次學乖了,他將手壓在身下睡,免得胳膊不聽話半夜出走。

他隻想全須全尾地回家抱媳婦兒,老大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要砍人。

即使不是真砍,刀背砍在身上也很痛的,好不好。

柱子想到不是他一個被砍,心情立馬好了很多,他隻要不拖尾巴就阿彌陀佛了。

莊靜裹著行軍毯連頭一塊蒙住,說實在的她很不喜歡與一幫男人睡在一個屋。

可她現在的身份是男人,就不能獨特。

這兩年在男人堆中摸滾打爬,莊靜開始覺得身份不便了,因為這具身體慢慢開始發育。

夏天衣服穿得單薄時,很容易暴露身份,她不得不考慮這一點兒。

可再不方便,也得咬牙忍到戰爭結束,再換個身份示人。

所以,她現在不能暴露真實身份。

半夜,外麵值夜的人換完崗。

莊靜在被子裏塞一個大抱枕,閃進空間洗去一身的疲憊和寒意。

吹幹頭發後,穿上髒得不能看的外套。

收回被子裏的大抱枕,抱著一個電暖手寶閃出空間,蜷縮著慢慢睡著。

冬日的夜晚沒有炕沒有火爐,躺在草堆上的一眾人睡到半夜時都縮成一團。

當然,也有滾在一堆互相取暖的人,清晨醒來時都會互相嫌棄的恨不得避而遠之。

那一臉的嫌惡,表現得不要太明顯,更有人連連幹嘔。

莊靜收起沒啥溫度的暖手寶,探出亂成雞窩的腦袋,呼出一口濁氣。

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快速地翻身爬起。

“下雪了,動作快點兒。”

她三兩下折好行軍毯,收拾好自己的槍支和唐刀背上,一手毛巾一手飯盒去外麵洗漱。

出門在外,一個飯盒既能裝飯,又能當喝水的杯子,還能當漱口用的杯子。

功能齊全,三不誤。

遠山近樹皆一片白茫茫,院中的積雪一腳下去能沒過腳背。

屋簷下,晶瑩的冰棱子一條條垂下,讓莊靜突然想起老冰棍兒來。

她拿著毛巾和飯盒站在屋簷下,一時看得呆了。

“老大,熱水好了。”柱子的聲音很不合適宜地響起。

這家夥全然將昨晚的事兒,忘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