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莊靜為換回這些救命的東西遭了大罪,兩大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

周大魁更是為他之前自私的想法而羞愧,他扶莊老頭兒躺好。

撐著抵木門的棍子將門關上,靠著角落裏的柴禾堆睡下。

醒來的莊靜,看著黑漆漆的山洞有些愣神,全身被車碾過的痛,告訴她還活著。

墜崖時的疼痛在夢裏久久回放,手摸到冰涼的石壁才徹底清醒。

凝神聽到兩道粗淺不一的呼吸聲,明白眼前處境的莊靜,閉目探索空間裏的農家四合院。

純木質結構的仿古小二樓,房梁與柱子全是合抱粗的紅木,室內一水兒的中式紅木家具。

地下展覽室,兩麵牆掛滿了長槍短槍,她用過的那把狙擊槍正掛在牆上。

中間的展示台上擺著擲彈筒、火箭筒、迫擊炮、手雷、望遠鏡、防彈背心等,左側牆堆著到頂的彈藥箱。

這些槍械一看就是淘換下來的,按理說根本不應該出現於此。

當莊靜看到後麵滿牆各種慘不忍睹的照片時,瞬間淚目。

其中尤以警察、軍人居多,而最上麵那張熟悉的臉,正是十五年未見的莊良瀚。

英俊帥氣的老爸,左臉頰多了一條蜈蚣疤,在莊靜眼裏卻一點兒都不影響他的帥氣。

所有的幸福時光被定格在十七歲那年,因為老爸強製送她出國,再次得到他消息是在十年後。

回國前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將與老爸五分像的臉進行了大改造。

重啟老爸生前的警號,用五年時間才得以進入鑫盛高層,但莊靜一點兒都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為民除害的同時,也報了父仇,一輩子足矣!

想到她能穿越於此,那有沒有可能……

莊靜搖去腦中不該有的奢望,原主的爹娘都已遇害,按穿越定律那肯定就不是。

戰亂年代,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不確定的人,是何其的難。

莊靜果斷地拋下不切實際的想法,眼下糧、彈、藥充足,不在這個年代搞風搞雨,都對不起她重活一世。

不過,所有的想法都得等養好傷再說,而豫省已不是久居之地。

理清思緒的莊靜,再也憋不住惱人的尿意,吭哧吭哧的下床聲驚醒了石洞裏的兩人。

“別動,都別動!我去外麵方便一下。”

莊靜見兩人都掙紮著要起來,忙出聲阻止。

開玩笑,她一女人內急讓兩老爺們兒跟著,還怎麼解決。

因大麵積幹旱,初秋的山林枯黃,落葉紛紛滿目蕭條。

寒意隨風而起,隻著兩件單衣的人迎風打了個寒顫,找個僻靜處解決內急。

扒拉些碎土掩蓋痕跡,莊靜這才閃進空間填飽肚子,邊吃邊像往常一樣巡視地盤兒。

一想到整個購物中心都屬於她,腳上的痛已能完全忍受。

臨走時,從生鮮區拿走一隻處理好的野雞,兩斤不到的樣子,卻在超市很受歡迎。

288元一隻。

再揣四顆野雞蛋,肚中沒油水的人看一眼那巴掌厚的豬膘,嘴角滲出晶瑩的液體離開。

“嗡~”

提著野雞的莊靜現身,半眯眼看著像玩具飛機一樣的敵機,從對麵山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