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暖估摸著時間到了,走到他身邊給他拔針,一邊道:“你之前不是懷疑有人泄露了你們的行蹤嗎,說不準也許有人買凶殺人。”
冷意暖的話讓在房間裏的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把取下的銀針的收好,冷意暖對蘇信安道:“藥浴已經裝備好了,待會泡半個時辰的藥浴,大補的藥物這幾天都不要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給你施針。”
蘇信安點頭,穿好裏衣,一隻手撐著床簷起身,結果手一軟,身子一歪,整個人往床外邊一倒。
屋裏的人都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突然的變故,齊豫和雲煦都沒有反應過來,風亦寒就在邊上,兩個大步上前接住了他。
蘇信安後怕的倚在床邊,冷意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他。
“你之前受傷失血過多,剛剛血蛭在你的身上吸了太多的血,雖然是毒血,但你還沒恢複元氣,暫時會有手腳乏力和頭暈眼花的症狀,等後麵恢複了就會好的。”
雲煦拍拍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蘇大哥他受傷太嚴重了,手都抬不起來了。”
別說雲煦,就是蘇信安自己也擔心自己的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齊豫和雲煦你們扶著信安去浴房。”風亦寒對他們道。
蘇信安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有人在身邊比較好。
齊豫和雲煦兩人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事,便一左一右的扶著蘇信安去了浴房。
屋裏隻有風亦寒和冷意暖主仆二人,竹影瞧了瞧他們,一聲不吭的低著頭默默離開了。
眼下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風亦寒盯著手裏的瓷瓶,抬眸看她:“我的受傷的位置真的很痛,意兒真的打算不幫我上藥?”
他的手是真的疼,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比珍珠還真。
“王爺怕不是忘記了,我是大夫。”傷的重不重她瞧一眼就能知道。
風亦寒的傷勢看起來嚇人,但還沒有到不能自己上藥的地步。
風亦寒嘴角含笑,看來小姑娘不太好哄啊。
風亦寒把瓷瓶收進自己的懷裏,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看著她認真收拾著桌上使用過的東西,專注於一件事的小姑娘認真的模樣格外好看。
“你昨日去含光寺,求的什麼心願?”含光寺是晉朝最靈驗的寺廟,不論求子、功名利祿、姻緣,許多達官貴人都會去含光寺。
他想知道,她求的是什麼?
冷意暖手上的動作一滯,反問道:“王爺為什麼會同意皇上的賜婚?”
她很在意這個,也想知道答案。
風亦寒意外的挑起了眉梢,被反將了一軍,但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好。
這個問題,算不算小姑娘對他已經開始有了好奇心。
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種進步。
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種見麵互不相識的狀態。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