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什麼地方,我帶您去!”助理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兩人急急忙忙出門下樓。
徐菲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給阮棉帶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套上球鞋也跟著去了。
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如果不是徐菲跑得足夠快,簡直要追不上他們的腳步。
在車上,徐菲拉著阮棉的手,把過去他們之間的事情,全都說了。
“就這樣,時墨衍把你父親給弄丟了,所以現在他去救你爸爸,是他應該做的,他在給自己贖罪。你千萬別去阻止他,阻止他,你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爸爸了。”
徐菲牢牢地抓著阮棉的手,就怕她糊塗。
她知道這樣說對不起時墨衍,但是在閨蜜和時墨衍之間選擇,她感情的天平肯定傾向阮棉啊。
更何況,她覺得阮棉被時墨衍害得太慘了。
時墨衍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阮棉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老實說,中午被時墨衍那樣傷害之後,她恨不得和時墨衍同歸於盡。
可是時墨衍是因為她的爸爸才選擇和韓與希結婚,時墨衍不是故意傷害她的。而且時墨衍在說那些傷害她的話之前,已經和她說過是在演戲……
“棉棉,你怎麼不說話?”
阮棉感覺喉嚨幹澀得厲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菲菲,我現在心裏很亂。從再次相逢到現在,時墨衍一直在贖罪。而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我現在知道了,但也隻是知道而已,並不能同過去的自己感同身受,也就是說……我的憤怒和傷心,不能和當初的自己達到同樣的程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菲翕合著嘴唇,阮棉這樣說,她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半晌後,她隻能說道:“上天真是眷顧時墨衍啊,那樣傷害你之後,卻讓你忘記那些疼痛,對他的恨意與絕望消失得幹幹淨淨。上天太眷顧他了,又對你太殘忍了,如果你記得當初的事情,今天也不會在爸爸和他之間,那麼難以選擇。”
徐菲仰著頭,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助理說:“我們時總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當初不過是被謊言蒙蔽而已。他身在局中,又沒有上帝視覺。他的確做了不少傷害少夫人的事情,但也不是主觀故意的……”
“你這話說得不對,法律判刑都是論跡不論心的。按照時墨衍對我們棉棉做出的那些事情,從私德上來看,早已經可以將他打進道德地獄十八層了。”
濃濃夜色中,車子疾馳向前。
助理和徐菲一番辯論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因為對彼此都不服氣,也就安靜了。
車子開了很久,過了淩晨,才到達目的地。
助理其實在時墨衍後麵出發的,隻是兩個人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帶上阮棉之後,助理又一路加速,甚至一度超速,終於趕在時墨衍到達目的地的同時,追上了時墨衍的腳步。
“時總,不能過去啊!”下車之後,助理就對著二十米開外的時墨衍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