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大凶。
幸村精市,真田玄一郎,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以及仁王雅治五人皆穿著一身純黑的正服,裏著白襯衫,係著黑領帶,一手持著一串念珠,一手撐著傘,無聲地走在古樸卻顯尊貴威嚴的庭院中。
從這裏,隱約可以見到大堂中一片肅穆的黑色。
喪禮。
一天前,五人都接到了家族的通知,來參加這一場喪禮。
死者是與家族有密切交往的帝國顧問——
宮崎耀司。
這場喪禮是在宮崎本家舉行的。
對於宮崎耀司此人,五人從未見過,僅僅是從長輩的談話中以及電視新聞媒體的報道中有些了解。那是個美麗,優雅,能力超群之人。
天空陰沉著,繼續下著毛毛細雨。
“咦?”柳蓮二側過頭,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在庭院中的一顆粗壯蔥鬱的櫻樹下孤零零的坐著一個人。
已經走在前麵的四人回過頭來看著柳蓮二,幸村精市輕聲叫道:“柳?走了!喪禮要開始了!”
‘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吧?’柳蓮二應了一聲,這樣想到。
走了幾步,柳蓮二又看看了那人,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你們先走吧!我離開一下,等會兒就追上你們!”
四人相互看了看,朝柳蓮二點點頭,便離開了。
柳蓮二撐著傘向櫻樹走去,那櫻樹的樹幹布滿青苔,幾乎綠得發黑,銘刻下的是時光的痕跡。
走近後,柳蓮二才發現,那人竟是一九歲的小孩。他渾身都濕透了,卻像絲毫沒有感覺到一樣,
依然抱著雙膝,倚在樹下,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裏。
柳蓮二把傘舉了過去,半蹲下身子,詢問道:“你還好麼?”
他沒有反應。
柳蓮二再次詢問道:“你還好麼?!”
他抬起了頭,看了柳蓮二一眼後,又再次埋了下去。
即使隻是一瞬間,柳蓮二也看清了他的臉。幹淨而美麗。那種幹淨指的是從靈魂深處泛出的清澈。
柳蓮二看了看玄關的方向,似乎喪禮要開始了。
於是,柳蓮二將傘放在了地上,向玄關小跑過去。
“柳,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幸村精市輕聲詢問道。
“沒什麼。”柳蓮二同樣輕聲回答。
待柳蓮二入座後,喪禮開始了。
柳蓮二看著祭壇,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他!”“不!不可能!不可能……”柳蓮二的聲音又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