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視線交彙，氣氛仿佛在對峙，徐媽媽不同之前對季韻靈的溺愛一般的態度，她眼神平和卻帶不容忽視的壓力。
許久，是季韻靈先敗下陣，她狼狽躲開視線，她不知道自己和葉痕的事情怎麼會被發現。
誤以為自己說服了人的徐媽媽正要伸手安慰，馬上就聽到了季韻靈反抗：“我不要回去。”
徐媽媽有點生氣，她覺得季韻靈現在完全就是頭腦一熱。
“你不是處於叛逆期。”徐媽媽說：“感情不都是你們兩個現在甜甜蜜蜜，難以割舍。”
“你認真自己想，你們的感情能到最後嗎？現實嗎？”
“怎麼不現實？”被否定的季韻靈忍不住反駁：“她不是人，還是說我不是人？你不能抱有偏見！”
“偏見？”徐媽媽被她的頂嘴氣笑到，想起了自己看的信息上列舉葉痕這些年有所牽扯的女人，有點上了脾氣。
“你多大，她多大，你玩的過她？你能保證她在你之前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曖昧對象？能保證她對你是真心的？還是說能讓她在家業和感情之中選擇你？”
“你們在一起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甚至以後沒有一點保障。”
“更何況她明知道你們倆的身份還對你有想法，這不是居心不良嗎？”
“可你說的這些，除了葉痕，其他人就沒有嗎？”季韻靈看著她。
若隻是不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就算了，這下聽到了說葉痕的話，忍不住說：“而且是我先有想法的，不是她的問題。”
她們之間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徐媽媽不忍心動手，隻是眼含失望。
她的眼神讓季韻靈很傷心，她心裏愧疚自己惹媽媽難過，可又沒覺得自己談個戀愛為什麼要受到阻止。
徐媽媽不應該是這個態度才對，她們又不是什麼迂腐的老古板。
夜晚剛開完會的葉痕剛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季韻靈的消息。
劃過長長的綠色篇幅，季韻靈說了她們倆被發現的事，還說了徐媽媽要求她回家，她不同意，兩人產生了矛盾，現在她有點難過，不知道怎麼辦。
確認了現在的時間和最後一條信息隻隔了沒多久，季韻靈沒睡覺，葉痕撥了個電話過去，上車讓司機回老宅。
“葉痕。”電話那頭季韻靈接通的的語氣有些低落。
“sorry，我今天沒怎麼看手機。”還沒等她開口，葉痕就低聲安慰：“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了，很快。”
她現在這話比一百句安慰都管用，季韻靈甚至有點眼熱。
她說：“你什麼時候到？”
以為季韻靈隻是著急她何時到達，葉痕告訴了她大概的時間，沒想到一下車，剛進大門就看見了站在屋外披著單薄外套的人兒。
這吐氣成霧的寒夜中，些許的雪花還在空中旋轉著落下，穿著長款羽絨服的葉痕都覺得冷。